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自己那雙滿是血泡的小手上。
“川哥……”
孫琥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他沖了過去。
“都怪我!是我太沖動了!我不該跟他們打架的,害得你……”
“就是,我們要是能忍住就好了。”
謝家兩兄弟也低下頭,滿臉懊悔。
姜宜修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陳川那雙被摧殘得不成樣子的小手。
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陳川放下手中的草藥,對著他們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說什么傻話。”
他拿起一塊干凈的布,擦了擦手,反過來安慰他們。
“怎么能怪你們?他們欺人太甚。”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他們臉上疲憊的神色。
“夫子罰我們,是教我們規(guī)矩,讓我們知道凡事三思而后行。但你們?yōu)榱伺笥淹ι矶觯侨松倌耆说牧x氣。這兩件事,并不沖突。這份情,我記在心里。”
一番話,說得不疾不徐,像一股暖流,瞬間沖散了孫琥等人的愧疚。
“川哥,你放心!”
孫琥用力一拍胸膛,盡管扯動了白日里拉傷的肌肉,疼得他齜牙咧嘴。
卻依舊豪氣干云。
“以后誰再敢欺負你,我……我就先跟他講道理!講不通,再揍他!”
看著他那副憨直的模樣,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房間里沉悶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他們圍著陳川,七嘴八舌地聊著白日的辛苦,互相取笑著對方的狼狽模樣。
少年人的友誼,就在這個夜晚,變得愈發(fā)堅不可摧。
送走孫琥他們,房間里重新恢復了寂靜。
陳川吹熄了燈火,卻沒有立刻躺下。
他在黑暗中靜坐,閉上眼睛。
腦海里一遍遍回放著周懷安白日里教的每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