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鶇躲藏在何處,她的視線無處不在,那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控制欲。所有信徒皆是她意識之載體,惡意同源。并且,她對悟的殺心日益膨脹。
這很奇怪,因為夢境是以夢主的思想來決定,如果鶇的姐姐在鶇心目中是這種貪婪的怪物,那么她為何會將生的權利讓給鶇?
她恨不得把所有人拖入地獄,唯獨對鶇手下留情。
太奇怪了。
五條悟轉眸,對上鶇憂切的神情,茅塞頓開。
是愛啊。
按天性論,女人總是比男人更愿意犧牲。
她拱手讓出復活券,期望借此教會鶇某些超脫世俗規則,甚至悖逆常理的…認知。
真恐怖,這以生命作為代價的授課方式。
羊鳴聲隨著清晨的光灑在雪原,
厚重的白云悠悠地飄動著,海天相接,藍與白模糊了界限,
大雪山遮住那片暖陽,羊群在陰影的背面歇息。我走出帳篷。下過一整夜的冬雪已停,難得見太陽從云端探出,懶洋洋的照著這片土地,
溫暖和煦。
沒走幾步,
看到女教徒和五條悟在石臺下爭吵,
離得太遠聽不清。
女教徒把一摞枯枝扔在他腳邊,厭煩的瞪他一眼,
轉身剛走沒幾步,就被一截短木砸中后腦勺!她猛地回頭,
眼里燃著怒意,卻見五條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
笑聲里滿是惡作劇成功的得意。
毛茸茸的觸感突然貼上我的手掌,
我低頭一看,是那只雪豹,
嗚嗚咽咽的低吟,
仰著腦袋頂了頂我的手心。
五條悟沖我吹了一聲口哨,笑道:“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