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鶇]:你在說什么脆弱的動物?他看起來完全不像。
[冥冥]:是嗎,看來是我失言(微笑)
夏季是悶熱煩躁的季節,我拍掉腿邊飛舞的蚊蟲。
門后傳來物品墜地的悶響。
我打開一道縫隙,水霧繚繞中他赤裸著上半身,寬肩窄腰,人魚線性感緊致,寬松的褲口懶懶地掛在腰間,腰帶松著,水底順著他腹肌的紋路緩緩流過。
短發還淌著水珠,一顆一顆地往下落,滑過那對蒼青色的眼瞳,那是比天空還漂亮的顏色。
他的視線停留在鏡子的一角,嘴角微微拉起:“帶我走出去,鶇。”
在看見那雙眼睛的瞬間,我懷疑過他是不是裝的。
可他腳背上被碎片扎出的血痕又不得不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盤腿坐在地板上,給他處理傷口。
他的腳背皮膚光滑白嫩,就像張干凈的白紙。但小腿肌肉緊實,爆發力十足。單看他這身體,肯定不是普通名門家里能養出來的少爺。
他拖腔帶調地叫了聲我的名字,唇角微彎:“很痛哦,鶇。”
“你的表情不是這么說的,痛的話應該叫喊出來。”我垂下眼沒看他。
“那是因為鶇很溫柔啊,不管是處理傷口的步驟還是動作都很熟練,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
“我在澳大利亞的時候很少有朋友,那邊東亞人挺多的,可就是沒幾個能聊得來的日本人。所以啊,就算一個人回國,我也很開心,雖說有時候會有點寂寞啦。鶇的生活是什么樣的呢?一個人來熊本會不會孤單?”悟抿了下唇,嗓音漫不經心。
“不會。”
我注視著他的雙眼,盡管那對眼眸中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我已經適應了孤獨的日子。”
夜里,他睡在沙發上,我睡在里屋。
突然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我瞇著眼,他發出的聲音不算小,中途撞到了垃圾桶,大概五分鐘后才繞到我的床邊。
“你要做什么?”我帶著困意詢問他。
“我有些認床,睡不著。”
“那就去數星星。”
“星星是什么?我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