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是什么?我沒見過。”
“你的眼睛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嗎?”
“對”
“但是你的眼睛很漂亮,是很好看的藍色,接近圣瑪利亞的純度。”
“你喜歡寶石?”
“我喜歡錢和值錢的東西。”我側過身,給他讓了點位置。
“你很缺錢嗎,鶇?”
“對啊,我要掙的錢根本不是陽間的數字。”
“如果日本買賣器官合法,我會考慮這條生財之道。”我繼續平淡的說。
“鶇沒有親人嗎?”
“死了。”這樣的話顯得刻薄,我又補充了幾個字:“車禍喪生。”
“你笑什么?”他問我。
“其實我和家人的關系并不好。”我解釋道,“我們并不是血緣相連的親人。一家四口,四種血型,是不是很有趣?”
他隨著我笑道:“超厲害呢。”
“是吧,我媽媽是很厲害的女人。”
“那場車禍突如其來,誰也未曾料到,她突然將我抱住,車身碎片四濺,碎片和baozha把她身子都炸得稀巴爛,可她雙臂還是死死抱著我。這應該是最痛苦地死法,還沒來得及抬上擔架,人就沒了。”
“好可憐。”他的話語可聽不出什么同情的味道。
雖然她那病弱的身體本來就活不長久,可是,我還是很愧疚。不是因為她的死亡,而是覺得不值當。用白塬香子的命換我活著,是筆不劃算的買賣。她那么聰明事業有成,過得風生水起,老公也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她如果沒有收養我們應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我蜷縮成團,脊背貼住冰冷的墻壁,像是忍受巨大的痛苦。
只能慶幸悟看不到我的丑態,不然我會更難堪。
平靜了會,我小聲道:“悟,你父母還在澳大利亞等你回去嗎?”
“對。”
“你愛他們嗎?”
悟收斂笑意,靜默了兩秒,開口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