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宋墨低聲地說了幾句話。
那聲音,如春風般和煦,還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柔情蜜意,哪里有半點剛才的冷漠?
陳嘉駭然。
很想聽聽宋墨在說什么。可望著給他帶路的小廝那練家子才有的沉穩步伐,他立刻打消這個念頭。
屏風后面到底是什么人呢?
宋硯堂對這個人明顯的大不相同。
是他的心愛之人?
他搖了搖頭。
以宋硯堂的性情,就算是最再心愛的女人,也不可能讓她躲在屏風后面窺視。
難道是蔣家的人?
可皇上將蔣家五歲以上的男丁全都流放到了遼東,蔣家現在只剩下些婦孺……
也不太可能。
蔣家人現在在濠州,自己突然向宋墨投誠,就算蔣家出了
暗示
汪少夫人等人都沒有想到竇昭會如此的直白,一時間都有些發愣,還是蔡氏機敏,不以為意地道:“這做姊妹的,誰沒有個磕磕碰碰的?時間一長,也就都忘了。”然后掩了嘴笑了笑,道,“我這次來,是有樁事想求四姑奶奶——我上次看見四姑奶奶簪了朵水玉大花,花式新穎不說,葡萄紫配桃紅,顏色也十分的出挑。下個月我娘家的大侄女及笄,我正尋思著送她套頭面,以后留著出嫁的時候用,不知道四姑奶奶是找誰打的首飾?我想請他給我侄女打套頭面。”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好歹是把這件事給揭了過去。
汪少夫人和張三太太都松了口氣,不由得對蔡氏刮目相看。
那大花是宋墨送的。
竇昭還真不知道是從哪里買來的。
她派人去問宋墨。
蔡氏頓時滿臉的艷羨:“四姑奶奶真是好福氣!”然后佯嗔道,“哪像我,嫁給了你十哥已經四、五年了,你十哥就是連塊帕子都沒有給我買過,真是同人不同命!四姑爺不僅長得端正,待四姑奶奶也好,也難怪四姑奶奶出了嫁,倒比在家里的時候還要漂亮!”說著,用帕子掩了嘴吃吃地笑。
說話的內容倒有點婦人間的肆無忌憚了。
畢竟交淺言深,汪少夫人和張三太太有些尷尬地笑。
竇昭只當沒聽見,請了汪少夫人和張三太太品茶。
蔡氏不以為意,湊在一旁說著話,屋里的氣氛倒也頗為熱鬧融洽。
去問宋墨的人很快就回來了,說了家銀樓的名字。
蔡氏就邀了竇昭一起去:“也讓我好借借四姑奶奶的勢。”
竇昭心里明白,蔡氏就是想和自己拉近關系。只是她嫌棄蔡氏聒噪,自己手頭又有很多事要做,不想沾惹上這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人,婉言拒絕了蔡氏的邀請:“那就看十嫂什么時候去銀樓了。算算日子,我公公快回來了,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公公有什么打算,恐怕最近都沒時間和十嫂出去閑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