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手中的牌,望了一眼神色悠閑地坐在太師椅上,隨意看了看手中的牌便扣在了桌上的宋墨,又望了眼臉色鐵青的馮治和面色凝重的董其,再次摸了摸手中的牌,將手中的四張牌丟了出去,高聲道:“我不跟了!”
兩張和牌,一張六點,一張五點,可以扯出一副雙鵝、一副虎頭。
雙鵝僅次于至尊寶、雙天等牌,排在
秋圍
竇昭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有點杞人憂天。
紀詠每天卯時即起,亥時才歇。不是讀書就是寫字,偶爾會在鶴壽堂的院子里轉一轉,連鶴壽堂的門都不曾出過,更不要說闖什么禍了。
或者正是因為他對學問這么認真,所以才會小小年紀就考中了解元的吧?
竇昭猜測著,不時囑咐素心多多留意紀詠的飲食起居,盡量給他一個比較舒適的環境,這樣也利于他舉業。
紀詠很快感到了待遇的變化,開始要求素心:“我不喜歡吃雞皮,以后燒雞,把皮都去掉?!庇只蚴翘翎叄骸鞍撞嗽趺磿泄??”
這些都是小事,素心一一滿足。
有一日紀詠搖著扇子去了法源寺。
竇昭甚是奇怪。
素心皺著眉道:“紀公子說快到中元節了,他要去找圖印方丈論論佛法?!?/p>
出去散散心也好!
竇昭笑道:“他還有這閑功夫?”
被竇昭派去服侍紀詠的小丫鬟有口無心快嘴地道:“紀公子每天在屋里研究佛法,說這次去法源寺,定要把圖印方丈說得啞口無言,跟著他還俗不可!”
讓圖印方丈還俗?
竇昭愕然,道:“他這些日子難道沒有讀《四書五經》嗎?”
小丫鬟哪里分得出來,只知道紀詠每日伏案幾個時辰:“嘴里常念著什么嘛呢,什么大自在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