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求公公了。”鄧尚書父子笑著朝求公公點頭。
心里也是忐忑的很。
原本以為是去皇帝的殿宇,卻沒想到傳話太監將他們帶到了容賢妃的永安宮,心里怎么可能不打鼓?
鄧尚書心里煩悶疑惑,根本沒注意到鄧侍郎看到是來永安宮的方向,面色一片死灰。
“皇上,鄧尚書和鄧侍郎到了。”求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稟。
皇帝抬起頭目光如炬的看向來人。
“微臣給皇上、容賢妃娘娘請安。”鄧尚書父子跪下請安。
“你們怎么入宮了?原太醫呢?!”皇帝聲音冷的嚇人,鄧尚書父子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最近皇帝的脾氣一直不好,他們也跟著受了許多罪。
“回皇上話,原太醫原太醫在微臣入宮前,沒了。”鄧尚書硬著頭皮回答。“混賬!”皇帝聽完,抄起一旁的茶盞就扔了出去。
不偏不倚的正好在鄧尚書跪著的面前,鄧尚書挪都不敢挪,還不斷地磕頭,“皇上息怒。”
“息怒?朕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當朕好糊弄是吧?”皇帝額頭上青筋暴起。
“微臣不敢。”鄧尚書父子一直磕頭,嘴里說著不敢。
皇帝的怒火不僅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更加高了。
鄧侍郎卻注意到一旁的婆子,瞬間瞳孔放大,眼里全是不可置信,更加確定了剛剛自己內心的猜測,這讓他不得不恐慌。
容賢妃卻沒有錯過鄧侍郎的神色。
“鄧侍郎看到那產婆,好像很驚訝的樣子?”容賢妃冷冷的說道。
眾人的目光看向鄧侍郎。
鄧侍郎瞬間覺得自己像是被脫光了衣服,就那么光溜溜的被人觀賞。
皇帝顯然也發現了鄧侍郎的異樣,知子莫如父的鄧尚書,自然也看出來了,心里一咯噔,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沒沒有回皇上話,微臣只是在想皇上召原太醫入宮的意圖,沒有別的想法。”鄧侍郎試圖掩飾自己。
“哦?鄧侍郎還真是為人臣子的,為君分憂做的很好啊,都想揣摩皇上的心思和意圖了。”容賢妃看戲不嫌事兒大。
“皇上,明察啊,微臣絕無此意,微臣怎么敢隨意揣測皇上的心思呢。”鄧侍郎叫屈。
“剛剛侍郎大人的話,可是大家都聽的明明白白的,又不是本宮污蔑,侍郎大人好大的膽子,在皇上面前也敢謊話連篇。”容賢妃再次發難。
鄧侍郎毫無招架之力。
“皇上,犬子出言無狀,待回府微臣一定好好懲罰,還請皇上饒恕犬子。”鄧尚書不得不替自己的蠢兒子求情。
哪怕現在他知道他的兒子有問題,他也不能退卻。
“皇上,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容賢妃溫溫柔柔的朝皇帝說道。
“說!”皇帝此時已經不耐煩了。
“皇上前腳讓人去宣原太醫入府,后腳原太醫就沒了,這件事怎么看都不尋常,臣妾覺得鄧府的人脫不了干系。剛鄧侍郎看到產婆的時候,那表情也不似作假,臣妾請求皇上徹查鄧府,給臣妾一個交代,臣妾的孩子臣妾現在只想早點找到那個孩子,不管是生是死,總要有個消息才是啊。”
容賢妃剛開始還能淡定的說著,后面就開始控制不住,又跪倒在皇帝面前,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淚啊。
皇帝動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