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二人要訂婚后的薄斯迎,終日在酒吧的角落買醉。
助理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薄總,顧先生已經向媒體公布了……下個月的訂婚宴,邀請了不少政商界人士?!?/p>
玻璃杯被他狠狠攥在手心,猩紅的酒液濺在昂貴的襯衫上。
他沒說話,只是仰頭灌下整瓶威士忌,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壓不住心口瘋狂的絕望。
他在酒吧喝了整夜,直到天快亮時,才搖搖晃晃地走出大門。
清晨的冷風吹得他胃里翻江倒海,他扶著墻嘔吐,視線卻死死盯著手機里紀疏雨的照片。
那是顧遠洲發的,她靠在海邊的長椅上,手里拿著本畫冊,陽光落在她臉上,笑容干凈得像從未受過傷。
“最后一面……就最后一面……”
他喃喃自語,跌跌撞撞地走向停車的地方。
接下來的日子,薄斯迎成了紀疏雨生活里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每天準時出現在工作室樓下,送來的玫瑰堆成小山。
卡片上的字跡越來越潦草,從“等你回頭”到“我錯了”,最后只剩下模糊的淚痕。
紀疏雨讓保安把花全部扔掉,第二天,他又會送來更貴的鉆石項鏈,被顧遠洲直接扔進垃圾桶。
最讓紀疏雨惡心的是,他竟然找到了她父母的墓地。
她和顧遠洲去掃墓,遠遠就看到薄斯迎跪在墓碑前,手里捧著她十歲時的照片,對著墓碑低聲說著什么。
“他以為這樣就能讓你心軟?”
顧遠洲握緊她的手,掌心溫暖而有力,“別理他?!?/p>
紀疏雨點點頭,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拉著顧遠洲轉身就走,沒有回頭,那些被他攪亂的回憶,她一點也不想再碰。
好在顧遠洲始終擋在她身前,讓她不再害怕。
薄斯迎送來的禮物,他會讓保鏢原封不動地退回;薄斯迎試圖闖進工作室,他會讓保安直接“請”出去;甚至在她產檢時,他都會提前安排好安保,確保薄斯迎無法靠近。
晚上,顧遠洲會坐在床邊,給她和肚子里的寶寶讀童話書,聲音低沉溫柔。
讀到紀疏雨安睡時,他忽然合上書,認真地看著她,湊上去輕輕吻住她的額頭小聲道。
“疏雨,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再傷害你。”
紀疏雨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慢慢撫平了心底的褶皺。
薄斯迎最后一次找到紀疏雨,是在她和顧遠洲挑選訂婚戒指的珠寶店外。
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窩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