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迎看著郵件,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助理推門進來時,聲音發顫,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西裝下擺。
“薄總,您找我?”
他跟著薄斯迎十年,從未見過老板如此陰沉的臉色。
薄斯迎沒抬頭,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當年,我被下藥的那個晚上,帶回來的人是誰。”
助理的臉霎時慘白,喉結劇烈滾動。
“是……
是夏小姐啊,薄總您忘了?第二天早上還是我送她回去的……”
“我再問一遍。”
薄斯迎猛地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監控錄像呢?”
助理的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他知道瞞不住了,這些年的愧疚在此刻決堤,聲音帶著哭腔。
“對不起薄總,是、是紀小姐。”
“那天晚上您喝多了,拉住紀小姐不肯放。”
助理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夏小姐是第二天早上才來的,她找到我,讓我……讓我對外說那晚的人是她……”
薄斯迎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拿過助理遞來的u盤,插進電腦。
畫面因為被剪輯過而斷斷續續,卻清晰地拍到凌晨三點,他吻著紀疏雨,跌跌撞撞走進臥室;而夏月汐次日才出現在監控里,妝容精致,手里還提著一份早餐,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敲他的門。
薄斯迎眼底猩紅,胸口悶痛。
他想起紀疏雨紅著眼眶喊
“那天是我”
時的絕望,想起她被關進禁閉室時拍著門板哭喊
“我真的沒有騙你”,想起她摸著小腹說
“有凝血障礙不能打胎”
時的脆弱……
那些被他當作謊言的瞬間,此刻全化作鋒利的碎片,一片片扎進心臟。
無數細節在腦海里炸開,將他徹底淹沒。
“啊——!”
薄斯迎發出一聲壓抑而絕望的嘶吼。
“是我、是我把她推開的……”
。他喃喃自語,聲音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