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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場一片死寂。
老師的腳步一頓,震驚地會同看著我。
父親也立馬反應過來了,將我擋在身后,抓住衙役的手激動地說:“對!我兒子整晚都在太子府,太子都能為他做證!”
一個衙役在京兆府尹耳邊輕聲低語,他的臉色瞬間變了,然后驚訝地盯著我的臉。
但我知道衙役應該是證實了我的并沒有說謊。
我指了指家門里面準備的法事:“試問若不是晦氣,哪家會在一大早在家門口辦法事,而且我從太子府被接出坐上馬車回府,整個東市的人都能做證。”
父親看著眼前條理清晰的兒子,又想到昨日我在地牢發(fā)瘋的樣子,眼眶不自覺地開始泛紅。
“我兒子沒有騙人,不信可以去請?zhí)拥钕伦鲎C!”
不遠處的白雨嫣也震驚地看向我,她虛假的面具再也無法維持,滿眼寫著惶恐。
陸辰良見到事情敗露,更是想要悄悄從人群中溜走,卻被群眾攔了下來。
京兆府尹顏色鐵青,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遠處倉皇的白雨嫣和陸辰良,一揮手:“給楚公子松綁!將白雨嫣和陸辰良兩個人給我綁起來!”
“不行!”白雨嫣還要做掙扎“我們說的可都是真的啊,沒準他楚琛琰賄賂了府兵,給自己偽造了不在場證明呢?”
老師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是想質(zhì)疑太子御下不嚴嗎?”
白雨嫣跌坐在地上,張口卻說不出話。
父親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擁抱我,卻最終只是在我的肩頭用力地拍了拍:“我就知道,我兒子是無辜的,我就知道!”
周圍的嘈雜聲讓京兆府尹的臉又黑了起來,衙役在他耳邊輕聲低語,他的臉色瞬間更加難看。
“事關(guān)太子,立刻讓人封鎖消息!不能讓這件事的風言風語影響了太子殿下!”
但是圍觀的群眾太多了。
事情的走向已經(jīng)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
他們在不遠處,看著我們一行人指指點點,各種聲音如同蚊蟲般細小但又讓人不可忽視地傳入我們的耳中。
“我確實早上出攤的時候看到楚公子從太子府方向回來。”
“畢竟是太子殿下的人作保,還能有錯?”
“那兩個舉報的人我看居心叵測啊。”
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白雨嫣和陸辰良兩人,我內(nèi)心的沉浮終于抓住了浮木。
前世我無力改變的絕望,今生我隱忍的憤怒,像是找到了發(fā)泄口。
我一字一頓地說:“既然我有了不在場證明,為什么還有人要聲稱見過我呢?此事,我怕不是被真正的兇手栽贓陷害了?”
白雨嫣的胸膛劇烈地起伏,卻說不出一句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