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嫣的胸膛劇烈地起伏,卻說不出一句辯白。
京兆府尹看著兩人的樣子,冷聲開口:“分開審理!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要欺瞞本官!”
8
為我準備的囚車最終塞下了白雨嫣和陸辰良兩人。
他們臉上滿是驚懼,卻沒有人想要聽他們的狡辯。
巨大的反差讓他們無法適應,明明上一秒自己還是惹人同情的受害人,下一秒卻成了事件的重大嫌疑人。
鐵鏈的聲音碰撞著囚籠,也撞碎了內心最后一點郁結之氣。
轉醒的母親早就看到了這一幕,顫抖著將我擁入懷中,淚水順著我的脖頸滑落:“我就知道,我兒子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我那威嚴的父親,此時也不禁落下淚來。
這一刻,我才得到了真正的救贖。
京兆府地牢中,白雨嫣和陸辰良被分別關在了南北兩角。
面對沾了辣椒水的鞭子,和燒得通紅的鐵餅,還未等衙役有什么動作,白雨嫣就崩潰大哭主動招供。
“我也只是聽人蠱惑了!是陸辰良說的,只要我用這種方式就能解除婚約,這樣他就會和我在一起?!彼盒牧逊蔚乜藓爸?。
仿佛這件事中,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她一步步交代是怎么結識秦姑娘,又是怎么用秦姑娘的香囊換了我的貼身玉佩,包括所謂的人證,也不過是她用銀子買通的罷了。
而牢房的另一頭,卻是另一番言辭。
陸辰良不斷地控訴著白雨嫣,說她向自己抱怨,是如何無法忍受婚約便想出了這種方法,自己曾經多么努力勸說卻最終無果,但出于愛她還是幫她做了諸多的事情。
兩人的證詞相左,但無一例外地證明了我的無辜。
他們在公堂互相指責著對方,昔日情意纏綿時候說的話,此時都成為了攻擊對方的利刃。
京兆府尹當場宣布我無罪的時候,看著狗咬狗的兩人,我內心忍不住唏噓。
老師看著我的眼中充滿了欣賞:“不愧是我的學生,竟然利用太子的宴會為自己制造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好在太子仁厚不追究此事,但你也莫要忘了親自登門致歉?!?/p>
我不愿再多看地上撕咬的兩人一眼,丑陋的嘴臉不該困住我的一生。
“是,老師。”
“不過這件事可還沒完,他們兩個無故攀咬我的仇,我也一定要報!”
走出京兆府大門,父親和母親立馬迎了上了。
父親緊張地看著我:“如何?”
我露出安慰的微笑,示意無事。
母親立馬松了口氣,摸著我的臉:“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的兒子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
遠處的小廝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他神色慌張:“老爺,不好了!西城那邊都傳遍了,說說少爺是故意制造自己不在場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