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盛情難卻,拒絕多掃人興致。”砂金嘴上如此道,眼睛卻快流出蜜來。
某個人對他的編碼感興趣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好拂對方面子。
托帕:“……”
賬賬哧了一下,托帕站直,飛快離開,像是在遠離什么可怕的東西,走時還念念有詞。
“x的,有南同。”
是的,我有一個朋友
“我現在把這東西按下去會怎么樣?”
蘭索窩在暉長石號的太陽椅上,墨鏡蓋住臉,把玩著手里的花瓣形狀按鈕,桌邊放著一杯冒氣泡的蘇樂達。
一個雙馬尾布偶娃娃坐在另一邊的躺椅上,身體里裝了彈簧一樣上下搖晃。
“會把整艘船都炸飛咯~”
蘭索吸了一口蘇樂達。
實不相瞞,短短一天,他已經開始喜歡上這個東西的口味了。
真是萬惡的匹諾康尼肥宅快樂水,蘭索砸吧砸吧,戀戀不舍地放下杯子。
“你說,我要是被炸飛的話,會有人把我抱在懷里等我說完遺言嗎?”
“你這樣的,一般在熱血動漫劇里說不出遺言,大概只能給你兩三個字的戲份。”
“那我得提前想想,確保在化成藍色泡沫前,能有機會把它吼出來。”
“比如?”
花火娃娃搖頭晃腦。
“比如口吐鮮血壯烈犧牲倒在主人公懷里,雙手顫抖握住對方的肩膀,一邊咳血一邊說:我積攢多年的十連券就藏在……然后火速咽氣,讓他以后每次午夜夢回都憤憤不平跳起來刨我的墳。”
花火娃娃眼睛瞇起:“這可不止兩三個字吧?”
“沒關系,只要以豌豆射手的十倍速度吐字就可以了。”蘭索露出陰謀得逞的小白牙,“我還要立遺囑,把我的墳安在琥珀王旁邊,每次公司開會祭奠,哦不,覲見琥珀王的時候,都能給我帶點貢品。”
“順便還能見見男朋友是吧?”
一道輕快的男聲突然貼著耳邊響起,近在咫尺。
蘭索心里琢磨著,這聲音怎么這么像他剛分開半天的男朋友,抬頭一看,真是個戴粉墨鏡的帥哥。
蘭索壓低自己的墨鏡,視線擦著鏡框邊緣落到對方臉上,眼睛一彎,仰頭,抬手圈住對方的脖子,超級小聲但欠兒登道:“呀,帥哥,一個人在暉長石號玩嗎?”
砂金垂頭看他,沒說話,在蘭索笑得最得意的時候,低頭親了下對方的額頭。
蘭索眼睛霎時瞪得溜圓,他驚慌失措地往旁邊瞟,生怕有人認出來,緊接著,他看見砂金拎起另一邊座椅上的花火娃娃,咻——地扔進遠處的水池子里。
“呀!”
娃娃發出一聲看熱鬧未得逞的、氣急敗壞的尖叫。
“那邊有兩只談戀愛的存錢罐,你看它們卿卿我我也一樣。”
砂金調侃完花火,頗有主人作派地坐在蘭索身邊,拿起了桌面上唯一一杯蘇樂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