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自己卻被殺了。”灰原哀沉思道,“除非……”
“除非她不是真兇,而是被滅口。”工藤新一的目光變得銳利,“我們需要查查那本賬冊。”
當兩人回到臨時作為調查指揮部的公民館時,卻發現賬冊不見了。更奇怪的是,所有警員都堅稱從未見過什么賬冊。
“不可能!明明就在證物……”工藤新一的話戛然而止。公民館的窗臺上,一片櫻花瓣靜靜地躺在那里,花瓣上放著一枚銀色吊墜。
是津島治的。
工藤新一小心地拿起吊墜,發現背面刻著一行小字:“真相在樹脂中”。
“樹脂……”灰原哀突然想起什么,“鎮長和神代凜子指甲里的樹脂!那不是千年櫻的!”
兩人立刻趕往鎮上的植物研究所。經過比對,確認死者指甲中的樹脂來自鎮西側的一棵年輕櫻花樹,而那棵樹正好位于神代凜子的私人研究所后方。
“一切都聯系起來了。”工藤新一的眼鏡反射著白光,“兇手先在那棵樹上取得樹脂,然后……”
“然后利用千年櫻的傳說布置現場。”灰原哀接話,“但為什么要這么復雜?”
“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明。”工藤新一拿出手機,調出祭典當晚的錄像,“看,神代凜子在鎮長死亡時間確實在舞臺上表演雅樂……但如果死亡時間本身是偽造的呢?”
就在這時,偵探徽章突然響起。阿笠博士的聲音帶著興奮:“新一!那個樹脂保存液的檢測結果出來了!里面含有特殊的醋酸混合物,可以加速樹皮愈合!”
工藤新一的眼睛亮了起來:“果然如此!神代凜子提前三天在千年櫻上刻下‘神’字,用這種藥劑處理,讓它在案發時看起來像是新刻的。而真正的謀殺發生在更早時間,在鎮西的櫻花樹下!”
“所以文件館的密室……”灰原哀思索著。
“是障眼法。神代凜子很可能自己鎖上門,然后被真兇襲擊。她留下的神字也許不是指神主,而是想寫完‘神木’二字。”
暮色再次降臨櫻町,破案的拼圖逐漸完整。但當工藤新一和灰原哀準備返回公民館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巷子口。
津島治倚在墻邊,月光為他扎著小辮子的黑發鍍上一層銀邊。
“推理得很精彩嘛。”他拍著手,臉上帶著捉摸不透的笑容,“不過你們確定要看透全部真相嗎?有些黑暗……一旦看見就再也回不去了哦。”
“少裝神弄鬼了。”工藤新一冷冷地說,“你和這些命案有什么關系?”
“關系?”津島治歪著頭,像在思考一個有趣的問題,“也許我只是個觀眾?或者……”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是個提醒你們游戲規則的人。”
他向前一步,海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異常明亮:“記住,小偵探,不是所有穿黑衣的人都在為同一個目標行動。有些烏鴉……只為自己歌唱。”
說完,他將一個東西拋向工藤新一。工藤新一下意識接住——是那本失蹤的賬冊。
“好好享受解謎的樂趣吧。”津島治轉身走入黑暗,聲音漸漸遠去,“我們還會再見的……在下一個命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