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詭異的是,房間的門窗都從內部鎖死,唯一的鑰匙在死者口袋里。這是一間完美的密室。
“死亡時間大概是九點到九點半。”高木刑警翻看著記錄。
工藤新一蹲下身,仔細觀察那截櫻花枝。斷口處滲出新鮮的樹脂,在燈光下泛著琥珀色的光澤。他的目光移向死者的另一只手,指甲縫里似乎也有類似的物質。
“江戶川。”灰原哀在身后輕聲叫他,聲音有些發抖,“剛才那個人……那個黑發少年……”
工藤新一回頭,發現灰原哀正盯著窗外。透過玻璃,在警車閃爍的燈光映照下,那個神秘的少年正站在遠處的櫻花樹下,對他們做了一個舉杯的手勢,然后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法醫的閃光燈在神社會議室內不斷閃爍,照亮藤原康介那張凝固著驚恐的臉。工藤新一蹲在尸體旁,目光在死者右手緊握的櫻花枝和地板上的血字之間來回移動。
“這個‘’是什么意思呢?”高木刑警摸著下巴,“像是某個字的偏旁部首”
“也許是沒寫完的死亡留言。”目暮警官嘆了口氣,轉向身旁的警員,“確認門窗狀態了嗎?”
“是的,警部。所有窗戶都從內部鎖死,門也是用傳統的門閂從里面閂上的。唯一的鑰匙確實在死者口袋里。”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一道白光。他注意到門閂上有一道細微的劃痕,像是被什么硬物刮擦過。更奇怪的是,死者指甲縫里的樹脂在燈光下呈現出不自然的淡黃色,與千年櫻的深琥珀色樹脂明顯不同。
“江戶川。”灰原哀站在門外,聲音壓得很低,“那個黑發少年又出現了。”
工藤新一猛地回頭,只見龍彥站在神社院子的櫻花樹下,正漫不經心地拋接著一個蘋果。他們的視線在空中相遇時,少年咧嘴一笑,然后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那家伙到底……”工藤新一握緊了拳頭。
“別管他了,先看現場。”灰原哀遞給他一個證物袋,“我在門外發現的。”
證物袋里是一片櫻花瓣,上面沾著幾不可見的透明液體。工藤新一湊近聞了聞,隱約有股醋酸的氣味。
“阿笠博士,能幫我檢測一下這個嗎?”工藤新一通過偵探徽章聯系。
“沒問題,新一。不過……”博士的聲音突然變得緊張,“剛才灰原哀的徽章收到一段奇怪的雜音,像是……某種組織的通信頻率。”
工藤新一和灰原哀交換了一個警覺的眼神。就在這時,工藤新一的思維被一陣刺耳的尖叫聲打斷。
聲音來自鎮文件館方向。
當眾人趕到時,文件館的大門敞開著,神代凜子倒在血泊中,xiong口插著一把古董裁紙刀。她的手指在地板上艱難地劃動著,最終拼出一個歪歪扭扭的"神"字,然后無力地垂落。
“神……是指神社的神主嗎?”高木刑警立刻記錄。
工藤新一卻注意到更多細節:文件館的門確實是從內部反鎖的,他們是用備用鑰匙打開的;神代凜子的和服腰帶系法很奇怪,左右側的花紋與白天完全相反;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右手緊緊攥著一本古舊的賬冊,封面上沾滿了血跡。
“又是密室……”目暮警官頭疼地揉著太陽xue,“而且這次有目擊者看到神主在案發時確實在神社主持儀式。”
在警方封鎖現場,分散出去詢問群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