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樹憤憤地把一碗餛飩端到自己面前。
和香濃的番茄肉醬面比起來,這碗涼了一半的餛飩著實有些寡淡。
但一個是他哥哥,一個又是他喜歡的女人。
他只能認命。
遲非晚餓極了,一份面很快吸溜完,對面謝政樓幾乎和她同時放下筷子。
遲非晚不好意思光吃白食,打算等謝嘉樹也吃完了,就把碗一起洗了。
沒想到謝政樓吃完后起身睨她一眼:“還想吃?”
遲非晚搖頭:“沒,我吃飽了。”
“哦,我以為你要坐著等吃他剩下的。”
他說話又是這么難聽。
遲非晚剛要嗆回去,謝嘉樹說:“晚晚,你吃完就趕緊上去休息吧,這里等會兒我來收拾就行。”
那怎么行?
這不欺負人嗎?
“我受的傷又不在手上,”遲非晚說,“等會兒我來洗碗。”
謝政樓屈指敲了敲桌子:“在謝家,沒有讓女人下廚的習慣,哪怕洗碗。”
謝嘉樹也附和:“沒錯,我們家一直這樣,我媽和我妹妹,包括阮舒,都從來不進廚房。”
還有這么好的家風?
遲非晚試探著說:“那我真的走了?”
謝嘉樹:“這么晚了,你早點睡。”
遲非晚只好起身,臨走時對謝政樓說:“你也不說幫幫你弟弟。”
謝政樓側著腦袋:“要我幫你?”
謝嘉樹連連擺手:“不用。”
謝政樓朝遲非晚微一聳肩,那意思是說:你看吧,他自己不要我幫的。
在遲非晚眼里,是很欠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