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遲非晚眼里,是很欠揍的表情。
謝政樓大搖大擺地走了。
遲非晚跟在他后面,上到二樓時,她還是沒忍住。
“虧謝嘉樹那么敬重你,你就這么欺負他?”
謝政樓劍眉微挑:“怎么敬重?怎么欺負?他主動幫我就算敬重,我讓他幫就算欺負?”
遲非晚噎了噎:“強詞奪理,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謝政樓忽地逼近,遲非晚整個人都被她壓在門板上,背后就是她的房間。
樓下這時傳來淅瀝水聲,是謝嘉樹在收拾廚房。
“不是這個意思,”謝政樓嗓音輕緩低沉,每一個音調都仿佛在輕撓遲非晚的耳廓,“那你的意思是,在你還是他女朋友的時候,我睡了你,這算欺負?”
他毫無預兆地提起那件遲非晚一直回避的事。
遲非晚猝不及防,緋色從脖頸蔓延到耳根,所有的細節變化都被謝政樓盡收眼底。
他輕哂:“看來我說對了,你就是這個意思。”
“我不是!”
遲非晚伸手想推開他,可他的胸膛如同一道鐵壁,根本不是遲非晚能撼動的。
“那只是一場交易。”遲非晚仰起頭,回視他玩味的目光,“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接近謝嘉樹也是有目的嗎,那和你做一場交易,對我而言不過是多費點力氣的事。”
“而且,”遲非晚不知想到什么,別過頭去,“除了給錢多,這場交易帶給我的其他體驗并不能算多好。”
說完她就后悔了。
因為謝政樓的眼神一下變了,變得幽深,眼底閃爍著驚人的火苗,似乎要將遲非晚吞噬殆盡。
遲非晚這下是真的害怕了。
好在樓下水聲這時候停止,謝嘉樹在往樓上來。
遲非晚竭力要把他推開:“你趕緊走,不然等會兒你弟弟看見,你怎么和他交代?”
謝政樓反而俯首,灼熱呼吸距離她不到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