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之前被謝政樓看穿時的害怕、羞窘和無地自容。
這一次,遲非晚沒有那么多復雜的情緒。
堅硬的心防像是被柔軟的蜜糖包裹,塌陷了一小塊兒。
遲非晚刻意忽略這抹異樣,回避謝政樓的目光。
庫里南開進謝家莊園,遲非晚老遠就看見謝嘉樹在臺階下面等著。
駱惜璟也在,阮舒攙扶著她的胳膊。
遲非晚從車上下來,謝嘉樹有一瞬的凝滯。
“晚晚,”他又看向謝政樓,聲音低了下去,“哥。”
如果可以,遲非晚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和謝政樓同時出現的。
但現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遲非晚站在外面都能聽見里面謝笙的尖叫。
她只簡單朝謝嘉樹點了點頭,就越過他邁上臺階。
駱惜璟站在門口,臉色很難看。
遲非晚也很難對駱惜璟像從前那樣恭敬。
從她因為偏見,就淘汰了遲非晚的預選視頻開始。
這位音樂節眾人敬仰的大師,在遲非晚心里早就不一樣了。
因為阮英的緣故,遲非晚還是出于禮貌,朝她打了個招呼。
“駱大師。”
駱惜璟冷哼一聲:“你還真是好手段,不僅把我兒子迷的神魂顛倒,現在就連我女兒也成了你的工具!”
遲非晚不卑不亢:“我想,沒有任何一位愛女兒的母親,會把自己的女兒形容成工具。”
“你!”
駱惜璟氣得發抖:“真是翅膀硬了,你以為你預選重新通過,就能在后面的比賽奪冠,從此踩到我頭上去嗎!”
“不敢,”遲非晚平靜道,“我從來沒奢想過我能奪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