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高高在上的謝總為了遲非晚狂奔的樣子,再看謝嘉樹,覺得也就那樣兒了。
遲非晚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他們。
“行了,”遲非晚托腮坐在電腦前愁眉苦臉,“你們幫我聽聽這段旋律怎么樣?”
比賽一共有四段賽程,遲非晚不確定自己能走到第幾輪,所以打算在第一階段用自己自作的曲目。
眾人只知道遲非晚演奏天賦極高,卻不知道她的創作能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柯舒云和張騁聽完這一段,就差給遲非晚跪下了。
“非晚,其實你更應該走創作賽道,像你這樣的創作型天才,全世界都沒有幾個。”
張騁是真心實意這么認為的。
遲非晚笑笑,沒有接話。
她沒有系統地學過如何創作,寫下每一個音符時,腦海里回憶起來的都是這些年和阮英的點滴。
這首曲子,是她送給阮英的。
她覺得自己這頂多算是情之所至,算不上什么天才,再讓她創作第二首,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旋律。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的是謝嘉樹的名字。
柯舒云和張騁對視一眼,默契地找借口離開了。
遲非晚猶豫了會兒,還是接了:“喂?!?/p>
“晚晚,你在哪?”
謝嘉樹聽起來很著急。
遲非晚沒直說在哪,而是反問:“找我有事嗎?”
“是笙兒,”謝嘉樹說,“笙兒現在情緒崩潰,我們都束手無策了,我想問問,你還愿意來嗎?”
自從駱惜璟回來后,遲非晚自然就沒有再給謝笙當家教的資格了。
而且這么多天,都沒聽說謝笙情緒有問題,遲非晚還以為是有母親陪伴,所以她的情況穩定了下來。
怎么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