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是個無視倫理的混賬、chusheng,可讓他對著那般可口的男人無動于衷,他實在做不到。
“……我自己來。”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倦怠,他半靠在床榻邊,支起的眼皮被幽幽的燭火染上幾分美麗的光澤。
江飛白動了動喉結,垂下的眼眸中多出了幾分閃爍的渴欲之色。
他并未聽從江讓的意思,松開雙手,反倒是仿若捧著珍寶一般,慢慢跪在shi涼的地下,沙啞道:“阿讓,你現下看不見,莫要逞強,由我來幫你便好。”
江讓大約是不喜的,但他只是蹙了蹙眉,到底沒有多說什么。
江飛白黑眸中閃過幾分興奮,他修長的指節慢慢撫在那人的腳踝骨膚之間,狀若十分正經地搓揉、輕按。
失明的謙謙君子如今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他甚至全然不曉眼前人究竟在想些什么齷齪的東西,只是面頰微紅、頭顱無力后仰起幾分。
“這個力度可以嗎?”
野心勃勃的青年頭顱垂得愈低,他神態癡迷無比,豐紅的唇尖幾乎要貼上水中那玉白的足尖。
江讓輕輕‘唔’了一聲,溫潤的聲線低低問了句不甚相干的話。
“這么多天了,還不知你喚作何名。”
聞言的一瞬間,江飛白失控地動了動喉結,好半晌,他勉強克制自己,終于清醒了幾分,慢慢抬起頭來。
他跪在男人面前,幾乎以一種頂禮膜拜的姿態,仰視著男人,口中涎水覆起又被吞咽下。
江飛白舔了舔唇,露出兩顆銳利卻又不顯危險的虎牙,喑啞道:“周予白,我的真名叫周予白。”
佛口蛇心偽君子34
晚風嗚咽,搖曳的樹叢鬼影重重,烏云被狂風扯住裙擺,死死掩蓋住幽冷的月色。
不出片刻,細針般的大雨傾盆而下,一時間,整個世界都開始嘩嘩作響。
山崖底本就shi氣厚重,層層疊疊的寬厚樹葉遮蔽日光,加上木屋又臨近水潭,平素便潮氣逼人。
今夜下了大雨,整個木屋內幽幽泛起一股木頭腐爛潮腥的陳朽氣息。
江讓和江飛白這些時日一直都是分床睡的,小屋狹隘,只有一張床榻。
江讓是病人,受不得寒shi侵擾,便一直宿在榻上。
而江飛白自己就糙得很了,他只裹著一張竹席和毯子,將就著窩在地上。
只是今夜風雨實在蔥蘢浩大,連帶著木屋的頂端都隆隆作響,屋內水霧彌漫,地面更是滲入一層薄膜般的水液,竹席方才置于地上,便被浸泡得透shi。
江飛白卻并不在意,他正思襯著明日再出去弄些竹木,將這竹席墊得高一些,今晚將就著也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