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息了一聲,抽出被他攥紅的手,將毛巾覆上他的額頭。
他試圖甩開毛巾,卻因藥性渾身發軟。
我趁機按住他手腕,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驚詫,“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跟我對著干,還有,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回憶一下自己是怎么著的別人的道。”
他頓住。
我不再看他,替他掖好被角,離開了病房。
等我從外面提著飯盒回來時,他果然還睜著眼沒睡覺。
見到我,倒也沒說話,而是直接選擇了無視。
此時的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本來就沒有吃東西,經過這么一番折騰,我實在連周旋的力氣都沒了。
反正他也不能進食,于是我一個人坐到休息區打開飯盒開始吃飯。
整個病房,除了我吃東西的聲音,靜悄悄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總算吃飽,將飯盒整理了后扔掉,才開口問他,“需要喝水嗎?”
傅寒生仍然不理會我。
我討了個沒趣,干脆拿著棉簽沾了我提前備好的溫水在他唇上沾了幾下,他沒有抗拒,也沒有吱聲。
做完這一切,我就躺到了沙發上準備睡覺。
這時,傅寒生的聲音響起,“是張元。”
我睜開眼。
“今天客戶請我吃飯,他突然到了包廂里,我才知道這是一個局,但一直忍著沒有發作,直到我發現身體不太對勁,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因為你被他灌了藥。”我說。
他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