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延的親兵魏玄死了。
從不喝花酒的他,死在了青樓里,為“救”謝清延而死。
謝清延心中充滿驚懼,被新州的彪悍民風嚇到。
他只是喝個花酒,叫了個姑娘進房間唱曲,那姑娘的相好竟直接沖進房間,罵罵咧咧舉刀就朝他砍來。
若非魏玄發現及時,拼命上前護主,只怕死的就是他了。
他雖討厭魏玄啰嗦,天天勸著他回洵州,嘴上無時無刻念著他爹,可卻從未懷疑過他的忠心,也知道他勸自己回去并非看不起他,而是過度謹慎所致。
他十分悲痛地帶著魏玄回了客棧,讓人好生安葬了他。
魏玄一死,身邊再沒人催他回洵州,也無人敢管他,他過了幾天頗為自在的日子。
白天帶著人,拿著宋輕瘊的畫像四處找她,晚上不敢再去青樓了,蕭允卻給他送來了幾個美人,讓他在客棧里也能夜夜笙歌。
這樣美好的日子,在五天后結束了。
謝將軍的親兵來到了新州城,找到了他,轉達了謝將軍的命令。
得知蕭允可能到了隴西,謝清延心下大駭,趕忙將房中的美人趕了出去,與親兵密談起來。
“這消息可靠嗎?會不會是我妹妹捕風捉影,胡亂猜測的?”
親兵搖頭:“應該不會,二小姐素來聰慧,若無十分把握,她斷不會做出此等猜測。”
謝清延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隴西雖重要,但也不值得讓皇上放下國事,親自前來察看吧?”
京城距隴西有幾千里之遠,一來一回得耗費幾個月,蕭允剛登基半年,朝局并不算穩定,這時候來隴西可不明智。
他在房內來回踱步,臉上滿是焦灼和不可置信。
無意間他看到了桌上的通緝令,上面宋輕瓷的畫像栩栩如生。
他心下“咯噔”一聲。
蕭允來隴西,莫不是來找宋輕瓷的?
親兵一臉凝重道:“少將軍,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無論皇上有沒有來,咱們都得早做準備。”
他壓低了聲音:“若是皇上到了隴西,甚至人已潛入了洵州,那咱們所做之事,是絕對不可能瞞過他的。”
謝清延臉色也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