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默一直等玉來福寫完了還沒走。
玉來福:“你刻意來盯我?”
“我可沒那閑工夫。”呂默從棉罩子里取出一只包裹嚴實的食盒,“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蒸餃來。”
呂默用指節敲了敲那只盒子:“你一句愛吃,苦了我在冷風里跑了一個半時辰的馬,才給你買回來的。”
玉來福隔著食盒都聞見香了,笑道:“陛下譴你買蝦餃去了?”
“嗯。”呂默臉上不情不愿,手上卻干凈利落的給玉來福將食盒里的東西拿出來,見樣的擺在了桌上,一份蒸餃,一份四喜丸子。
他買回來之后拿去灶上熱了,就一直用棉罩子捂著,都還熱著。
呂默又拿出一只小骨碟,倒了半碟子醋進去:“菜是熱的,醋是按您的要求,桂花村的甜醋,南街王阿婆家的。”
除此之外,呂默還掏出一只瓷瓶,擱在玉來福眼前。
玉來福眼睛一亮:“你還帶了辣子來?!”
呂默:“油潑辣子,東頭劉叔家的。”
玉來福豎起一根大拇指:“論貼心,還得是小呂將軍。”
“我還不知道你。”呂默嗤了聲,將筷子架在了筷枕上。
這也是玉公子的規矩,筷子不能擱在桌上,必須放筷枕上,而且必須是瓷枕。
他跟玉欽一起求學,一起讀書,二十年同窗情誼,玉欽那一身的刁鉆毛病,他比誰都清楚。
全套的伺候好了,呂默做了個請的姿勢:“公子,都給您配置齊全了,您請吃。”
玉來福含笑:“我好像看見你翻白眼了。”
呂默臭臉。
玉來福清咳,端的一幅好派頭:“伺候我不樂意嗎?小呂要不要坐下一起吃點。”
呂默:“不必,我沒你這些臭講究,就配去伙房吃大鍋飯。”
呂默聞見玉來福身上的藥味,驀的想起來:“你身上那傷能不能吃辣椒。”
玉來福哪還顧得上什么傷不傷的:“口舌之欲最要緊,呂將軍既然不吃,我先吃為敬了。”
香醋里加一勺油潑辣子,熱乎乎的蝦餃蘸上這么一口,夫復何求!
昨天他只要了醋,沒好意思要的那么齊全,呂默到底了解他。
呂默看著玉來福一盤蝦餃吃得津津有味,心里莫名酸了一下,掙扎半天,語氣很臭的問道:“你身上的傷如何。”
“都是好藥,養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