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冷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欺師滅祖?
謝韻儀臉頰一紅,羞答答的問:阿染想要哪種欺法?為師,為師,都是可以的。
林染一個腦瓜崩敲在她額頭上。
謝韻儀疼得捂住額頭,不可置信:阿染,你打我!
林染面無表情的移開目光,冷哼:我還沒用力。少想些有的沒的,秀才試能過,還有舉人和進士。閑得無聊,家里還有干不完的活。
她送她進空間:之前剪的野葡萄串,一顆顆從根部剪下來,不好的,傷了的,一顆都不要。
謝韻儀憤憤,正要反駁怎么林染自己不干,見林染垂眼認真寫字,頓了頓,默默回廚屋拿剪刀。
邊剪葡萄邊默背文章。
她小時候管不住自己,讀書時,若是聽到院子里妹妹們玩耍的嬉鬧聲,總忍不住分心。分心完不成當天的功課,阿侯府主人就會把她關在屋里背書。
天黑了,沒人進來點燈,她害怕,就手里隨便拿樣東西玩。邊玩邊背,假裝自己在外面和妹妹們一起玩,這樣就不害怕了。
后來,被關的次數多了,她反而有了手里不閑著,背書越能集中精神的毛病。
半個時辰后,林染揉揉眼睛,放謝韻儀出來。
屋外霞光滿天,天氣涼了下來,讀書習字的間隙,該到院子里放松放松。
你坐上去,我推你。林染試了試綁秋千的麻繩。麻繩是好幾股擰在一起的,夠粗,也夠結實。
我早就想試試了。謝韻儀高興的坐上去,家里一直人來人往的,我沒好意思。
&還得是阿染有巧思,旁的孩子玩秋千,都是往樹枝上系麻繩,想想就硌屁股。&
&這還是我給縣令大人送禮的事,換了之前,她也定然和其她人一樣,欣喜不已,必定要帶著厚禮去,以表謝意。
這次,可就免啦!
第二日午時沒到,張弄瓦和劉青紅,就在縣衙后院的待客廳里候著了。
縣衙外,吳云山和李翠翠趕著一輛牛車,拉著青磚,滿臉忐忑的等著縣令召見。
李翠翠整整衣襟:你瞅瞅我身上沒蹭上灰吧?
吳云山圍著她走一圈,仔細檢查:沒有。待會縣令真要看我盤炕,你給我做幫手,肯定要蹭上灰的。
李翠翠瞪一眼不會說話的傻媳婦,拿出兩饃饃:先墊墊肚子,免得一會做活沒精神。
在林家天天吃饃饃,她們早惦記上了做法。一問,村里家家都會,做法都傳附近村里去了。
李翠翠就厚著臉皮,找林春蘭要了幾塊面引子。
吳云山的注意力瞬間被饃饃引走:阿染家這個饃饃的做法真不錯,比炕的干糧好吃多了。
縣衙里,范嘉聽說張弄瓦沒帶禮來,暗罵一聲沒眼力見,瞬間沒了請人吃飯的心思。她只說叫人午時來,沒說叫人午時來吃飯。
張弄瓦進了縣衙就不著急,她年紀大了,飯食吃多了不好克化,本也就一日吃兩餐。
等范嘉慢條斯理吃完飯,踱步到待客廳,張弄瓦茶都喝了兩盞。
張弄瓦雙手xiong前合抱,高舉過頭,彎腰行揖禮:縣令大人,草民前些天在柳樹村給一戶林家蓋房。林家女兒兒媳有巧思,琢磨出一種名叫火炕的床。
這床只需睡前在屋外加一把柴,整個后半夜床都是熱的,且臥房內無煙,能緊閉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