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郁青立馬起身湊近了在他身邊等,最終出土的是姥姥的牌位,和一個精致的木頭盒子。李執把牌位小心地放好,把盒子表面的浮土拍干凈才交到她手上。
沉甸甸的。
“大自然的饋贈!”徐郁青抱著盒子大喜過望,雙眼放光,手指快速撬開盒子的鎖一把掀開蓋子——
“鋼镚兒?”
她疑惑地歪歪頭。
李執在一旁冷颼颼地說:“這是你老祖宗的饋贈。”
徐郁青:“……”
“除了錢沒別的了?”
徐郁青把一條條包好的硬幣從里面拿出來,邊拿邊說道:“這錢還真不少,居然能攢這么多。”
硬幣整整擺了兩層,移走之后她才發現,這下面還墊了一層硬紙板。紙板卡得緊,徐郁青把盒子倒扣在地上重重磕了好幾下,里面的東西才沖破束縛齊刷刷掉了出來。
兩個人定睛一看,正是那些信件。
兇手如果你真的想,那就殺了他
在墓地里讀信這種事還是太陰間了,徐郁青暫時沒有獵奇的想法。
她把錢和信重新放回盒子里裝好,嘴上招呼著李執:“趕緊,埋埋埋。”
李執:“啊?”
“啊什么啊,埋上啊,給人家墳挖個洞你就想這么走了?”徐郁青拍了拍褲腿上的塵土,“還有牌位,別忘了放進去。”
“你放,我一個外人,拿來拿去的像什么樣子。”
徐郁青心里嘆氣,這我很難解釋,其實我也是外人。
“行——我放就我放。”她彎腰拾起地上的牌位,端到面前小聲說,“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把你的牌位放在這,但應該是為你好吧。”
李執不明所以看著她,“你嘟嘟囔囔說什么呢?”
“和姥姥說點兒話,外人就別聽了。”
李執自覺退遠了幾步。
她小心翼翼把牌位放回去,蹲在洞口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她’吧,所以以后就不來看你了。
“您受苦,如果有來生,希望你能過得幸福。”
徐郁青起身又鞠了一躬。
李執遠遠看著:“說完了?”
“嗯,開工吧。”
心境不同,就連下山的路似乎都變得平坦很多。李執單手抱著盒子走在前面,徐郁青順著他踩過的腳印,步伐輕松。
“青兒,你這錢不得分我點?”李執掂了掂箱子,咣當咣當響。
“可以啊。”徐郁青很大方,“等我回去數數有多少,分你三分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