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徐郁青很大方,“等我回去數數有多少,分你三分之一吧。”
“真給啊?”李執震驚地回頭看她。
“當然。”這錢可不是什么正經路子來的,有罪的話當然要兩個人一起分擔啦。
李執沉默片刻,突然“嘿嘿”笑了兩聲。
荒山野嶺的……
徐郁青:“……你干嘛?”
李執竊喜道:“看來你還是挺喜歡我的嘛。”
“……”
自戀狂。
要不是下山路危險,徐郁青真的很想給他兩巴掌,這種時候能不能清醒一點啊。
她無語道:“回去的車找好了嗎,我們直接回賓館。”
“放心,早就等在村口了。”
徐郁青面露疑色:“你什么時候聯系的?”
“我連這點兒小事都安排不好的話,哪還有臉帶你出門啊。”
也是。
徐郁青想,在通訊不便的年代里,這位難得是個膽大心細的。
李執把自己房間的兩張單人床拼在一起,又把桌子拉到了床邊,而后貼心地倒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往徐郁青跟前推了推。
徐郁青拿起來抿了一口。
李執手上不停,把盒子端端正正放在床中央,“坐,坐。”
徐郁青穩穩地脫鞋上床盤腿坐好,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杯子都沒打晃。
“身手不錯啊。”李執瞄了一眼打趣道。
盒子的鎖之前被她撬開過,不怎么結實,現下李執用力一扯就拽開了,蝴蝶結似的。
他把一條條的硬幣放在床邊排好,察覺到徐郁青的視線一直跟隨著他的手移動,補充說:“錢先放這兒,回家再數。”
“可以。”徐郁青沒意見,反正錢又跑不了。
盒子底下信件的數量不少,李執拿在手里厚厚一沓,他給了幾個選項,“分開看,還是一起?還是你不想讓我看?”
徐郁青想了想,“我說不想讓你看的話,你會生氣嗎?”
“不會。”李執神色如常,“信嘛,都是個人隱私,對吧。”
徐郁青很果斷:“那咱倆還是一起侵犯隱私吧。”
李執聞言皺了皺眉,大概是不滿意她的說法,但到底也沒說什么,脫了鞋同徐郁青坐在一起。
他把上面幾封信分出來翻看了兩眼,“好像都是按順序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