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想,將其中的詞匯做修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現代對這份誓言經過很仔細的理解,很多詞匯是沒有可能替代她心中的位置。
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固執的呆子,別人一定會覺得她很傻很可笑。
楊茉自己都覺得好笑,人生中這樣的大事就被她這樣隨隨便便地毀了,她本來要讀的是白老先生幫她準備的訓誡詞,卻沒想到她臨時改了主意,沒有經過精心準備,完全表露的是她的真性情。
“我今天收徒了,”楊茉看著周成陵,“我還想著要給保合堂加塊牌匾。”
周成陵站起身坐在楊茉身邊,“想加什么牌匾?”
楊茉道:“格物致知。”用格物致知來代表科學,在古代也不會失和。
楊茉故意不去看周成陵,“看看京里誰能寫一手好字,寫下來我好讓人去做匾。”
楊茉話才說完,手就被拉住,楊茉抬起頭看周成陵。
他的眉眼舒展,安靜地看著她,她的眼睛還有一層的水霧,脖頸上還有被刀割傷的鮮紅印子,下頜瘦的尖尖的。“難得你想到這個法子。”
楊茉不明白周成陵的意思。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字當然要自己寫,牌匾當然要自己掛上去,不管好看難看,都是你楊茉蘭的字,格物致知是你楊茉蘭的,你一手操辦起來,治病救人的手藝都能給人看,一把字而已。”
楊茉被拖到書案前,叫了一聲秋桐。秋桐忙過來收拾筆紙。
她拿著筆,耳朵上帶著的珊瑚耳飾顯得她臉頰格外的白皙,垂著眼睛。所有精神都放在筆上,開始向紙上寫,少了治病救人時篤定的模樣,多了幾分溫婉。
楊茉仔細地寫下去,剛寫完
祈求
王振廷之前人還好好的,怎么能一眨眼功夫就惡病纏身,這是什么病才能如此。
喬文景不禁拿出帕子遮掩口鼻然后走上前去。
陰暗里牢房里,王振廷正靠在墻上不停地蹭著,邊蹭邊發出模模糊糊的吼叫,“請郎中,快給我請郎中來。”發髻散亂,整個人如同厲鬼一般。
喬文景嚇了一跳,獄卒將牢門打開,讓喬文景進去,“喬大人,不進去怎么審案啊。”
喬文景不得已彎腰走進牢室,走得近了,喬文景將王振廷看的更清楚,王振廷的衣服已經破爛,看到喬文景,立即撲過來,“喬大人……喬大人救我……我可是聽喬大人的話……我都是聽喬大人的……喬大人讓我去要挾楊氏……是喬大人教我,喬大人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