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賓客們都在議論林斯言因為被匪折磨而落下“不舉”的病根。
喬竹心卻溫柔地給他戴上祖傳的平安鐲:“別怕,我嫁你。”
婚后她夜夜流連情人住處,林斯言默默忍受這份屈辱。
直到躲在衣帽間里,聽見她醉醺醺地炫耀:
“那場戲安排得夠勁吧?”
一陣心照不宣的、猥瑣的哄笑應和著:
“嘿,撕衣服的時候,林斯言驚恐哀求的聲音,嘖比什么音樂都好聽!哈哈哈哈!”
林斯言的心跳驟然停止。
喬竹心打了個響亮的酒嗝,笑聲刺耳:
“不把他徹底搞臭,撕爛他那自詡讀書人的皮,怎么名正言順地一腳踹開?”
“老頭子死前那雙眼睛,嘖,還盯著我呢不嫁給他,本小姐一分錢都拿不到!”
轟——!
全身的血液瞬間凍結,耳膜里只剩下尖銳的嗡鳴。
原來是這樣!
原來那撕心裂肺的二十四小時,那被拖入地獄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足以摧毀一個人的流言蜚語,那貼在他身上至今撕不掉的“不舉”的標簽
所有的一切在他“情深義重”的妻子嘴里,成了一場精心策劃、用來掃清障礙的“好戲”!
是為了那個男人——
此刻摟著喬竹心的肩膀,心安理得享受著“男主人”待遇的人——蘇明彥。
林斯言胃里一陣劇烈的翻攪,喉嚨口涌上濃烈的腥甜。
門外,另一個聲音響起,帶著點諂媚和邀功的意味:
“喬大小姐,姐夫咳,林斯言那會兒,沒認出那件外套吧?那晚您親自去‘監工’,穿的可就是”
“嗤,”喬竹心輕蔑地打斷。
“他?嚇都嚇傻了,魂都沒了,哪還有眼睛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