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吶,睜大你被錢腐蝕了的兩個金貴眼珠子看看好吧,這陳琬就是個芝麻餡兒的黑湯圓兒好吧!黑得都淌水出來了!”】
陳琬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似乎是在懷念自己的青蔥歲月:
“如陛下所言,那年中舉三百二十一人,臣的名次,正好是在最末的,
戰事一起,蘇拂苓便不可能再為任何一人徇私,耽誤戰機戰局。
洗碗的時間,許易水挽起衣袖,認真地擦拭起灶臺來。
那上頭不知道是積攢了多少年的油污和煙灰,笤帚一上去就像杵在了泥地上似得。
好在許易水對此頗有耐心,笤帚掃兩遍,撒上草木灰,用稻草團成球后混著草木灰揉上一遍,最后抹布過水擦一遍,基本上也就干凈了。
灶臺露出了原本的樣子,臺面竟然嵌上了平整光滑的青石板,這對農家來說,已是極好的灶臺了。
“你那媳婦兒誰給你定的?”
祖姑奶奶臉上的皺紋在昏黃的煤油燈光下,顯得格外深刻。
“我表姑姐的三姨娘的妹妹。”許易水胡謅道,“人已經不在了。”
方才吃飯的時候,她和祖姑奶奶閑聊,套了會兒話,可巧,祖姑奶奶正好姓王。
她家現在是四世同堂,馬上五世了。
女兒和媳婦兒住在京城邊上,一開始是做點兒夏天賣冰棍兒冬天賣糖葫蘆的小買賣,供養兩個孫女兒上私塾。
兩個孫女兒,老大進了衙門當差,做了個捕快,老二繼承買賣,開了個餛飩鋪子,兩人都結了親,下頭已經有三個曾孫女兒了,女兒和媳婦兒也只能在那兒幫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