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兩道聲音。
前者有到嘴的餡兒餅飛走了的遺憾。
后者,雀躍地仿佛遇到了救星。
潘師傅,以及潘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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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水,”渾身shi漉漉,還帶著泥濘的潘潔趴在許易水的背上,“謝謝你!”
她就知道,許易水心里還是有她的。
這么危險的時候,還能來救她。
還背她!
這樣想著,潘潔摟著許易水脖子的手更緊了。
許易水不知道潘潔心里已經想了這么多彎彎繞繞。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背潘潔。
有人對預言深信不疑,就有人對語言毫不當事。
恰好,潘師傅就是那個毫不當事兒的人,魯林通知她的時候,她就擺著手嫌棄根本沒聽,所以哪怕潘潔問起,潘師傅也沒告訴潘潔。
泄洪的當口,潘師傅冒雨去另一個村收豬,潘潔不放心,自家阿娘從上次摔了之后,腰就沒好利索過,總是疼得緊,于是也陪著潘師傅一起去了。
這下好嘛,晚上靠著個小山包的崖坡歇息,
沒有公糧了。
剛把人放下,隔著人群、雨幕和斗笠上淌下的水簾,許易水精準的對上了蘇拂苓的視線。
心里頓時警鈴大作!
直覺的危機意識,讓許易水立馬跑了過去:
“你聽我解釋。”
“嗯。”大家的關注點都在被救上來的潘家母女和那頭白花花的豬上,倒沒有什么人注意邊上的許易水和蘇拂苓。
兩只手環抱在xiong前,蘇拂苓面色看著倒挺緩和:“你說。”
“你不生氣?”許易水驚訝。
“生什么氣?”蘇拂苓給了她一個白眼,“你都這么來找我解釋了,我再生氣,豈不是顯得我好不講道理。”
她可不是那種故意誤會,不聽人解釋的人。
“怎么可能,”許易水笑,“誰敢說你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