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許易水的性子,有可能會拋卻這樣一群人,跟她一起生活在爾虞我詐的金鑾殿嗎?
答案很明晰,蘇拂苓卻果斷打住了念頭,不愿再繼續深想下去。
“怎么還沒睡?”
水性最好的,許易水這一波年輕人,跟著魯林一起去救人救物,回來得是最晚的。
天色已經透著股幽藍,估摸著再過一個多時辰,就要亮了。許易水將扛著的東西放進庇護棚,一轉身,便看見蘇拂苓立在自己身后。
看著她的目光幽幽的,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怨?
棚里有些安靜,只剩下些柴火燃燒和偶爾的雞鳴狗吠,鴨畜叫喚。
“還愣著干什么?”
許易水身上的薄衣早已shi了個透,還在往地上淌著水,看得蘇拂苓心疼得不行,趕忙將帕子遞給她:
“烤一烤火,趕緊換身干爽的衣服。”
“嗯。”許易水接過帕子,一邊往火堆走去,一邊胡亂地揉擦著頭發。
都說燈下看美人。
隔著庇護棚子里明明滅滅的火把和緊緊裹在身上的shi衣,蘇拂苓再一次對許易水的身材有了實感。
她其實很早就知道,許易水的身材也是極好的,xiong腰臀,她有的許易水都有。
只是許易水這樣的人,很難會讓人過多注意到她的身材。
許易水的氣質太沉,個頭又高挑,肩寬背闊,穿著有余量方便行動的衣衫,一看就是窮苦農民的打扮。
臉上還帶著些許臟泥,許易水看著又沉默又堅韌,像厚重的大地。
這樣的人,沒有人會
樹猶如此,人亦該如何自處呢?
不要總是高估一個泥腿子粗人的底線和自制力。
“嚶~”
堪稱安靜的庇護棚里兀得響起一聲貓叫似得嚶嚀。
“……”
瞬間,周遭似乎更安靜了。
“……還來嗎?”
理智歸位,許易水也頓住了。
悔意浮上心頭,嘴卻還強硬著,不能讓人,至少不能讓蘇拂苓看出她的心虛來。
作惡的手緊了緊,上頭似乎還裹滿了揮之不去的暖梅香。
蘇拂苓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