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易水點頭,“謝謝嬸兒。”
“那你去了,蘇七咋辦?”張大娘子想起什么,忽然問道。
“她是也一起去,還是留在家里?”
“她留在家里。”許易水這次沒打算帶上蘇拂苓一起去鎮上。
張大娘子表示理解,又擔心:“那她午飯那些怎么辦?一個人可以嗎?”
“我到時候提前給她煮好放在鍋里,”許易水道,“可能得辛苦張嬸和嬸娘了,我們腳程稍微快些?!?/p>
“行。”張大娘子點頭,“只是再快也得是下午才回得來了,你可得和蘇七說好?!?/p>
許易水點頭稱是。
沒有人注意到,門口離開的賈真,停下了腳步。
她們走后,林間慢慢悠悠走出來一個身影。
不知道為什么,許易水心里有些不安。
“你回來了?”
大概是腳有些疼,蘇拂苓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板凳上,而是坐在床邊的。
“今天晚上吃什么?”
“面條嗎?”
許易水放下背簍,將裝著面粉的布袋子拎出來,放進裝米糧的柜子里:
“你很喜歡吃面條?”
先前才吃了癩皮面條。
蘇拂苓的疑問帶著雀躍的神情,不像是在問要不要吃面條,而像是在說,可不可以吃面條。
“嗯。”蘇拂苓點了點頭。
有腳步聲靠近,顯然是許易水的,蘇拂苓沒穿鞋子,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腳。
“怎,怎么了?”
“沒怎么?!?/p>
嘴上這么說著,但身側的床卻微微下陷,顯然是許易水坐到了她的身邊,蘇拂苓能夠感覺得到,她們挨得很近。
放在大腿上的手一下子就緊張地揪了起來,先前燒火時,食指上不小心劃的淺疤痕都蹭掉了幾分。
“腿還疼嗎?”
伴隨著許易水的話,好像有什么塞子被扒開的聲音,還有水晃浪了一下的咚聲,空氣里隱隱彌漫起一股酒香味兒,夾雜著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中藥的苦澀。
“你——”
蘇拂苓的話剛冒出一個音頭,就被腿上傳來的觸感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