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拂苓的話剛冒出一個音頭,就被腿上傳來的觸感打斷。
將從張家要來的藥酒放在邊上,許易水半彎下腰,握住蘇拂苓的左腿,而后撈了起來。
女子身量小,骨架也小,就連腿,都顯得很嬌氣。
空氣里冷梅香浮動。
“放輕松。”
指尖在蘇拂苓的小腿上輕輕拍了一下,示意她不要繃得這么緊,許易水這才將蘇拂苓的褲腿稍微往上卷了卷。
瓷白的腳踝上,真真切切的腫起了一個小半核桃大的包,邊上泛著一圈紅,看上去十分扎眼。
“嘶——”
羞澀的情緒正翻涌著,蘇拂苓半邊身體都僵了,還沒緩過來,腳踝上便感覺到一股涼意,緊接著便是溫熱的手掌蓋了上去。
一個用力就按在了腫包上!!!
“疼!”是真的疼,蘇拂苓聲音都在發顫。
藥酒的味道在草棚里蔓延開來。
“忍著點兒。”
許易水的手一頓,寬慰了一句,下手更重了。
做農活的手總是帶著層薄繭,揉動時有一種粗糲感。
蘇拂苓閉著眼,身體在打顫,緊緊地抿著唇,讓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委屈。
許易水也沒辦法,藥酒就是要下重手才能起效果,只是扭到了,沒傷到筋骨,把淤血揉開才好得快。
長痛不如短痛。
“好了。”許易水松開蘇拂苓的腳。
張家的這個藥酒是泡來喝的,黃褐色,揉這一番,蹭得她的手上都是這個顏色。
蘇拂苓趕忙將腿縮了回去,把褲腿拉下。
“謝,謝謝。”
像被蒸熟了似得,蘇拂苓的整張臉都泛著熱騰騰的紅暈。
又不由在心里惱:這…肌膚接觸…還是腳踝,怎么許易水的聲音聽上去,這么淡定呢……
只是可惜,蘇拂苓看不見,所以她并不知道,看似鎮定平靜的人,耳根也后知后覺爬上了紅緋。
許易水將自己的臉熱歸結為氣氛有點尷尬導致的。
于是立馬站起身,去洗了手。
傍晚的風涼悠悠的,一吹,便什么都清爽了。
農家要想吃面條,多是自己手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