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蕭陌然松開了手,但也用力地摟緊了夏頤的腰,“你覺得呢?怎么樣?”
夏頤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寧衡知愿意為了自己在蕭陌然這里重新做刀口舔血的生活。
可他好不容易從言敘的手中脫離,為什么又要繼續卷進一些漩渦之中。
有些時候,夏頤覺得寧衡知像第二個自己。
他們的生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夏頤不說話,蕭陌然沒有強制她開口,只說:“我恐怕無福消費,畢竟某些人為了你甚至要殺我,你留在我身邊,若是有個什么閃失,我怎么好交差?”
這話是客氣的話,他的語氣卻諷刺。
看著寧衡知的眼神也如同在看一只螻蟻。
夏頤的身體也隨著這句話緩緩冷了下去。
一觸即發的氣氛中,寧衡知道:“我從前幫過夏小姐,如今夏小姐也幫了我,這份恩情已經還清了,從此就是陌路人。”
陌路人三個字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分量有些重。
夏頤張了張嘴,卻明白此刻什么都不說才是最好的。
然而蕭陌然不以為然:“口頭上的保證是最沒用的東西?!?/p>
匕首是如何扎進寧衡知的腿的夏頤沒有看到。
他跪了下來,刀刺穿了他的膝蓋。
可寧衡知哼都沒有哼一句。
用力地把匕首拔出來,血順著刀流了下來。
夏頤連驚嚇的喊叫都一同留在喉嚨里。
“這樣,夠嗎?”寧衡知說話有些不穩。
“廢了一條腿,往后怕就做不了大名鼎鼎的殺手了。”蕭陌然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的手死死地攥緊了夏頤的手臂,不允許她掙脫。
“只要四爺差遣,便能做?!?/p>
寧衡知的嗓音已經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