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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時,閨蜜正紅著眼守在床邊。
“傅景行那個混蛋,居然把你一個人丟在路邊,到現(xiàn)在都沒來看過一眼,光顧著陪那個女明星。我看今晚的家宴干脆別去了!”
我抬手替她拭去眼淚,聲音還有些虛弱,“別哭了,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
閨蜜告訴我,醫(yī)生用我的手機聯(lián)系傅景行,電話始終打不通。
她趕到后也發(fā)去消息,只收到對方回的一個視頻。
畫面里,傅景行在房車后座睡著了。
薛柔正滿足地靠在他胸口,脖頸上滿是曖昧的吻痕。
“她到底在得意什么?”
閨蜜氣得發(fā)抖,“不過是個替身,真當自己是傅景行的真愛了?可笑!”
我無力地搖了搖頭。
其實我和傅景行的相識,也始于片場。
那時我和閨蜜剛畢業(yè),在劇組跑龍?zhí)祝恍⌒淖驳搅怂?/p>
他看到我們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當場要了聯(lián)系方式,還把我們介紹給了他弟弟傅景臣。
我們曾以為那是緣分的開始,偷偷期待過和他們共度余生的日子。
直到后來才明白,我們不過是他們?yōu)槭湃サ陌自鹿饧医汤蠋熣襾淼奶嫔怼?/p>
像兩個精致的花瓶,被隨意擺放在他們身邊。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么好恨的了。
只盼著后天能順利離開。
閨蜜陪我到傍晚,傅景行才發(fā)來消息:“十分鐘后,我來接你。”
我強撐著起身收拾,將診斷報告藏好。
打開車門后,卻看見薛柔坐在副駕駛座上。
她轉頭看我:“姐姐應該不介意吧?我有點暈車,必須坐前面才行。”
恍惚間想起從前,我也曾對傅景行有過濃烈的占有欲。
在他的副駕貼過“傅太太專座”的貼紙。
他那時只笑著任我胡鬧。
可現(xiàn)在,傅景行像沒看見一樣,只冷冷催促:“還不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