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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陸家莊園。
英國的天氣從來都是霧蒙蒙的,今天難得放了晴。
南桅身穿素色修身長裙,清麗的側臉專注且認真地盯著眼前的畫板。
畫板上的內容已初見雛形,墨藍到幾近發黑的海面上,停著一艘豪華的白色游輪。
月色傾泄,照亮了站在甲板上的女人。
可突兀的是,那女人卻是用血色畫成的,在白色游輪的映襯下刺目又驚悚。
正在這時,陸宴州走了進來。
他身形高大,簡單的襯衫西褲穿在身上,卻顯得格外優雅華貴。
他先是看了南桅一眼,接著注意到畫板上的畫,眉心不由皺起:“還在想之前的事?”
南桅回神,眸底劃過滔天恨意,將畫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筒。
“沒有,只是隨便畫畫?!?/p>
陸宴州冷銳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薄唇用力抿了抿:“外婆想要開辟華國那邊的市場,下半年我的工作重心將從英國轉移到港市,你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和我一起回國?!?/p>
南桅愣了一下,接著想也不想地道:“我不去?!?/p>
說完,轉身就走,卻在路過陸宴州身邊時,被緊緊抓住了手臂。
陸宴州冷冽的目光猶如實質,仿佛能夠看穿她的內心:“陸知晚,你在害怕?”
南桅身體一顫,曾經遭遇的一切如潮水般在腦海中翻滾。
她水眸控制不住地泛紅,一串淚珠倏然滑落:“不,我不害怕,我只是恨?!?/p>
恨薄聞聲的薄情。
恨他的殘忍。
恨他對她的傷害。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半年,但那些傷害卻如附骨之蛆,使她每每想起來都痛不欲生。
陸宴州心頭一痛,輕柔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滴,聲線微軟:“聽過一個說法嗎?”
南桅不解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