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注意到她的視線,臉上笑容收斂幾分,手抵在唇邊,皺臉促聲:“您得趕緊起床了。”
謝挽寧一臉懵逼的被秋分從床上扯去簡單的洗漱打扮。
她不知秋分突然嚴肅起來是為何意,可打開房門,疑惑的問題就得到了答案。
不大的院子里,同時站著一黑一白的男人,黑玄衣裳的男人自然是蕭南玨,而白衣款式復雜的人——
視線下意識從下往上掃去,慢慢對上瑯晝那戲謔不已的眼神,謝挽寧愣住了。
她旋即猛地看向蕭南玨。
難怪昨夜蕭南玨發了狠的在她身上尋找并汲取安全感,原來他早已知曉瑯晝今日到達京城,入了皇宮!
謝挽寧又氣又無奈,更加明白為何昨日詢問青訶,對方支支吾吾的不肯跟自己說明。
原來就怕自己得知瑯晝來,偷偷私會呢?
徹底想清楚后,謝挽寧暗瞪了眼蕭南玨,對他的作為嗤之以鼻。
“昭寧。”瑯晝嘴角揚起,沖著謝挽寧張揚的笑起來,他眉眼彎彎,他們頭頂高高掛起的暖陽也不由得襯著他,戲謔不已:“陽掛午時,你怎的賴床到這地步。以前住在周府時,你起的可勤快了。”
蕭南玨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謝挽寧注意到這點,心里暗叫不好,她惱意的瞪著故意使壞的瑯晝,氣急不已,“男女有別,你可別亂說話!”
“我亂說話了?”瑯晝笑意加深,無視謝挽寧瘋狂使眼色,“當初可是你收留我住在周府呢,當初那點點滴滴可都忘記了?”
她看著蕭南玨那張越來越黑的臉色,又見瑯晝挑釁般的挑眉聳肩。
知道瑯晝是故意后,她瞬間沒有反駁的力氣了。
反正怎么說,瑯晝都會故意曖昧的說回來,還不如閉嘴轉開話題。
她嘆口氣,大腦瘋狂想著事后該怎么去安撫蕭南玨的情緒。
可好在昨夜的荒唐瘋狂暫時彌補安撫了蕭南玨心里那點不安情緒,表面上并未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這讓謝挽寧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她重新擠出笑容,踩下臺階走到兩人跟前,看了眼蕭南玨,站在他們之間,面對著瑯晝:“不知你前來,有失遠迎。”
“是你就不礙事。”
瑯晝挑起眼皮懶懶掃了眼她身后的男人,突然探身往前靠去,謝挽寧來不及躲避,眼睜睜地看著他臉貼了上來。
她眨了眨眼睛,男人扯唇哼笑:“昭寧,老男人有什么好的。”
“不如跟了我,當我的王妃,日后也會是統領大小多國的王后,”瑯晝頓了下,略帶嫌棄的意有所指:“反倒是跟了某人什么用處都沒有,還盡被其他人給指責。”
“這種護不住你,跟我,誰反對你,那便是掉頭的罪。”
聽到這話,謝挽寧都不用回頭就知道蕭南玨又黑臉了。
瑯晝這一番話瘋狂的在他的雷區上蹦跳踐踏。
還沒等她想好回應之策,身后驀然響起男人冰冷淡漠的回懟聲:“毛頭小子也在叫?先登上位置再說!”
“別到時候還沒有什么成就,就沒了聲音。”
瑯晝探回身,對他的話并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隨你怎么說,反正我父皇最疼愛的人終究是我,那位置也遲早是我的。”
說著,瑯晝又沖謝挽寧拋了個媚眼:“說真的,就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