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門口架起了長隊,兩名小廝前后掛著禮箱的紅棍架走進去,將東西依次按順序擺放好。
陣勢浩然,尚書府大門往外敞開,不少人站在外邊將里面的情形一覽無余。
那賀禮,幾乎覆蓋了整個空地,可府外還有不少未曾搬進去!
周崇站在堂廳看著眼前的一切給震驚住了,見到顧擢,他快步走下去攔截,側身指著那些賀禮:“顧御史,您這……”
顧擢轉身,看見周崇的那一刻眼睛發亮。
他忽的退后一步,十分正式的扯了下衣擺,整理儀容,正色道:“我顧擢,今日特地前來尚書府向周府提親!迎娶昭寧!”
最后四個字慷鏘有力,眼神十分堅定的望著周崇。
寧芳閣里。
謝挽寧聽到提親二字,瞬間炸了。
她沒想到顧擢竟然這般急不可耐,那昭陽連北疆都還未去,竟直接就擺這一遭。
簡直瘋了……
從秋分嘴里聽顧擢已然和周崇聊起來,謝挽寧不敢耽擱,連忙趕去堂屋。
一路上,她看見那幾乎能堆滿角落的賀禮,心更似是被提起來又重重摔了下去。
若周崇頭腦一熱,不等她開口便答應了顧擢,她日后要想逃離這場婚事,還得逃婚,更是麻煩至極!
她連連快步感到堂屋,剛要進去,就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
顧擢與周崇已然坐下把酒言歡,說的不亦樂乎。
謝挽寧站在門外聽了片刻,并未聽到關于婚姻之事,便知周崇還未答應。
她松了口氣,稍收斂了下臉上的情緒,便推門走進去,沖著周崇行禮福身:“父親。”
轉而面向顧擢,她低頭再行一禮:“顧御史。”
“對我,你不用行禮。”顧擢連忙起來攔截謝挽寧的動作,抓著她的手緊緊揉捏著,低聲說:“不然我會心疼。”
謝挽寧面上應了句,忍著內心翻涌的惡心,不動神色的將手給抽出來,瞧了周崇一眼,退后一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顧擢沒有說什么。
在他看來,謝挽寧不過是害羞在周崇面前與他親熱。
“顧郞,”謝挽寧偏頭接著顧擢的身形擋住周崇探究而來的視線,低聲詢問:“你……你今日這一番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