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千載默默守華夏（第1頁）

旎嘯見狄堂主神色，似是有事，便問道：“何事？”

狄元山回答：“前年南華堡一事，屠公公頭疼不已。可南華堡駱家，事系重大不說，極其隱諱，且那些京城來的錦衣衛(wèi)，應是奉了某位大人物的密令。

“屠公公雖然在此監(jiān)軍多年，但京中之事自有所聞，只是京城來的錦衣衛(wèi)做事太過了，所以雙方?jīng)_突頻發(fā)，讓屠公公十分頭痛。”

旎嘯不免一愣，問道：“這又怎么說？”

狄元山答道：“駱家之事，那幕后之主雖是錦衣衛(wèi)，但其背后隱匿者，權柄之重，或為密旨親授，非同小可。”

他眉峰一挑，續(xù)道：“至于那駱家風云，出面的多為江湖黑道中人，其中不乏有朝廷的通緝要犯，聽聞這些人里面，昔年與屠公公麾下頗有嫌隙，所以就……”

旎嘯微微頷首，輕嘆悠長，劍眉微蹙：“觀此情形，錦衣衛(wèi)與東廠之內(nèi)，黨派林立，互爭高下。加上這位屠公公不拘一格，觸怒廠內(nèi)同僚，宮墻之內(nèi)，定有宵小欲借此東風，扳倒于他。”

言及深處，他眸光一閃，似有新悟：“恐不止此，或許朝堂之上，已有權重之臣，暗中與北境胡虜勾連，圖謀不軌。”

狄元山重重點頭，沉聲道：“少莊主所言極是，然屠公公于西北十數(shù)載，鞠躬盡瘁，忠心可鑒。京師傳言，圣上對他信任有加，屢遭劾奏而不為所動，皆留中不發(fā)。”

旎嘯默然，手撫額際，目瞑神游，指節(jié)輕叩膝頭，似在思量深遠。

狄元山使了一個眼色，那丁藍少女心領神會，悄無聲息行至旎嘯之后，柔荑輕搭少莊主肩頭，徐徐輕按。

旎嘯身軀微震，斜目瞥向那春蔥般玉指，鼻間縈繞著一縷幽香，既似蘭花之雅，又若麝香之謎。

他急忙收斂心神，摒棄雜念，心海中翻涌著當前局勢的思量。

片刻后，他說道：“看來這位屠公公的壓力不小，若所猜不錯，他對近來本地發(fā)生之事已生警覺，且我相信他早已耳聞川蜀之地番僧覆滅。”

旎嘯話風一轉(zhuǎn)，又說道：“但他還如此謹慎，足見此人非同小可。”

言罷，他問狄堂主：“對了，你估計北邊行都司和臨洮府，兩地境內(nèi)還有多少東廠蕃子和錦衣衛(wèi)？”

狄元山沉吟片刻，答道：“只怕不會超過百人。”

旎嘯見說，眉宇間閃過訝色，目光炯炯望向狄堂主，心中疑惑難解。要知道，大明光錦衣衛(wèi)眾十萬，東廠亦有數(shù)萬之眾，此數(shù)字實難令人信服。

狄元山察其意，便解釋道：“前年南華堡一事，雙方內(nèi)訌頻發(fā)，更有神秘勢力不時侵擾，死了不少東廠蕃子和錦衣衛(wèi)，死者多為屠公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