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關,臨證診斷!帶病人!”
話音剛落,四名病人被工作人員依次領了進來。
錢老、孫老、李老三人收起了之前的驚嘆,神情變得無比嚴肅。
理論是死的,人是活的。
辨藥、背書,可以靠天縱奇才。
但看病,尤其看的是疑難雜癥,靠的是水磨工夫,看的是醫者那顆懸壺濟世的心。
他們不信,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有多少臨床經驗。
法。
七針落下,陳尋并指如劍,在男人面部的經絡上輕輕一拂。
“好了,你可以試著笑一下。”
男人將信將疑,努力牽動嘴角。
他那原本僵硬歪斜的嘴角,居然……微微上揚。
雖然還有些僵硬,但確實是在動!下垂的眼角也向上提了幾分!
“動了!我的臉動了!”
男人激動得語無倫次,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臉,眼淚奪眶而出。
錢老三人猛地站了起來,死死盯著男人的臉。
前后不到三分鐘!
三分鐘見效?!
不等他們從震撼中回過神,第二位病人。
一位被風濕骨痛折磨得直不起腰的老太太,被攙扶了上來。
“醫生……我這老寒腿……疼啊……”
老太太每說一個字,都疼得齜牙咧嘴。
孫老主攻的正是這類痹癥,他很清楚,這種沉疴宿疾,病根深種。
非湯藥溫養、久久為功不可。
針灸最多只能暫時止痛,想要立竿見影,無異于癡人說夢。
陳尋走上前,扶住老太太的手腕,三指搭在寸口。
清晰“看”到,一股股陰寒濕冷的黑氣,如同附骨之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