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青煬:“……這是一回事嗎?”
應小殿下天不怕地不怕,一看那宣紙上寫的方塊字就發暈。
現在他可以坦白,他倒也不是學不會,是真的對文字沒什么興趣。
應青煬有點想翻白眼,他干脆一翻身,背對著江枕玉,語氣涼涼地說:“人各有志,我現在就想做個大財主——”
江枕玉輕笑一聲,也不逼他了,反正這人愛聽故事還喜歡風月畫本,他總能讓知識以奇怪的方式進入應青煬的小腦袋瓜。
他穿好衣物,在長桌前坐下,慢悠悠地研墨,又準備好一張宣紙。
“準備什么時候起來用朝食?”江枕玉問。
應青煬在床榻上翻滾了好幾圈,被當抱枕抱了一晚上,他現在腰酸背痛的感覺揮之不去,他語帶怨念道:“等我解乏之后。”
江枕玉點頭應了一聲,不覺得意外,等應小殿下耍完賴起了床,自然就能一起去用膳了。
于是便借著少許晨光,在宣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應青煬聽著狼毫在宣紙上滑過的沙沙聲,越聽越覺得有幾分無聊。
他又滾了幾圈,干脆從床榻上坐起來,詢問大早上就在刻苦用功的男人:“做什么呢?”
“小殿下這么忙,我也得找點事做才行。”江枕玉輕聲答道。
他落筆的動作極輕,轉瞬間就在宣紙上留下了一串字跡。
應青煬有些好奇,但礙于兩人的身份差距,他直接上前去偷看似乎有些過于冒犯?
應青煬眼珠一轉,用氣音問道:“在寫什么?是我能看的嗎?”
明明兩人同處一室,他偏要用這種偷偷摸摸的語氣說話,好似在和誰touqing似的。
江枕玉原本還思考著怎么動筆,愣是被他逗笑了。
“這是什么話,今日怎么轉了性子,這么禮貌?”
應青煬冷哼一聲,“什么?我可是向來都以禮待人,除非有人做得太過分。”
應青煬指指點點地說著,話里話外都在指責某人昨夜不當人的禽獸行徑。
應青煬甚至懷疑這人是被昨日恩愛的夫夫刺激到了,才強硬地找他宣誓主權。
江枕玉無奈搖頭。
“看看看。有什么是我們小殿下不能看的?”
應青煬“嘿嘿”一笑,半點不覺得丟人,他麻利地從床榻上爬起來,囫圇披上衣服,湊到江枕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