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心情在這奚落她,看來這毒確實是解了。
看在對方虛弱的份上,越爾沒和她計較,正色問道:“怎么樣,知曉是什么東西嗎?”
蘇昭云搖搖頭。
也對,若是提前有準備,怎還會落得如此地步。
越爾安慰她:“無事,東西我都已經帶回收好,待你恢復些精神,明日再行查看即可?!?/p>
蘇昭云點頭后,又沒頭沒尾地問一句:“現在不懷疑人家了?”
很明顯,這話是針對李卿卿說得。若不是放下了心中大部分戒備,越爾怎會剛剛把人推出來,如果心存芥蒂,越爾是不會觸碰對方一分一毫的。
越爾沒答,反而將蘇昭云的身子又按倒下去,強迫性地為對方蓋好棉被:“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
這邊,待藍溪回來復命的時候,越爾坐在書案前,桌上點著的蠟燭馬上就要燃燒殆盡。而她,盯著手中的書卷,眼睛卻愣愣地看向前方——總歸視線沒落在紙上。
藍溪走上前去,替越爾換了一根新的蠟燭,又將之前剩下的那短短一截熄滅,見對方仍舊無動于衷,在對方眼前擺擺手,喚了句“少將軍”。
“?”
“你的書拿倒了。”
“……”
越爾強裝鎮定地將書本倒過來,手握成拳輕咳一聲,仿佛剛剛一直在看“天書”的人并不是她。
“人送回去了?”
“是?!彼{溪抱拳一禮:“放心吧,我聽著她落了鎖才走的。”
“嗯?!痹綘栍謫枺骸吧洗巫屇愀鷱N房說采買些杏子,你是說我要的嗎?”
“是,按照您的吩咐,說您近日胃口不好,想吃些酸杏,讓下山采買的人帶一筐回來。”
藍溪說完,突然反應過來:“少將軍的意思,是指問題出在咱們的人身上?”
越爾給藍溪講述了自己的發現,再結合分析,問題顯而易見。
聽完后,藍溪一拳落在書案上,怒道:“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對您動手!”
越爾看著自己的書案在藍溪拳頭下來回搖曳了三下,沉聲吩咐:“明天給我制個新的書案,材料從你的月錢里扣?!?/p>
藍溪:……
不知怎么,自從少將軍假扮起土匪,人就愈發摳門。動不動就對她的月例銀子下手,上次因為沒有按住那個王武,罰了五兩,又因為放跑了兩個車夫,追到家時人去樓空,罰了十兩。
最過分的是,那次在李卿卿門口把風,由于沒攔住人,少將軍躲在籬笆院和墻壁的夾縫中間,籬笆墻刮破了她的衣擺,生生地讓藍溪給她補,隨后又讓她按照原價給賠了一身。
自從李姑娘出現,藍溪似乎就有欠不完的賬,每個月拿不到月例銀子不說,指不定還得倒退一些。
“少將軍,您真的越來越像一個土匪了。”藍溪實事求是評價道。
不過越爾難得地沒有與對方計較,反而說:“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只要答得好,這銀子就不用你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