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里的最后一塊樺木柴發出脆響時,林野正跪在記是灰塵的柚木地板上,手指懸在那堆灰燼上方三厘米處。九月的雨絲斜斜掠過哥特式窗欞,在鉛灰色天光里織成密網,把祖父書房里的一切都浸在潮濕的昏暗中
——
包括他掌心里正在發燙的那片焦黑殘頁。
這是祖父去世后的在
1957
年的陽光下閃著冷光
——
那徽章的圖案,此刻正以燒焦的形式烙印在他指間的紙片上。
“吱呀
——”
老式座鐘的擺錘突然卡殼,林野猛地縮回手,殘頁邊緣的炭粒簌簌落在地板上,與積灰融為一l。他這才發現自已已經保持跪姿兩個小時,膝蓋處的牛仔褲被汗水浸出深色斑塊,鼻腔里全是混合著霉味與焦糊的怪異氣息
——
像是有人把圖書館的古籍扔進了篝火堆。
祖父的書房比他記憶中更像個迷宮。東墻頂天立地的書架上,《史記》與《極地探險史》肩并肩擠在一起,圖案分毫不差。
“光點形成的能量場會隨
35khz
頻率波動,”
第二段落的字跡更潦草,仿佛書寫者在極度恐懼中顫抖,“今天激活了
30
的節點,冰墻表面浮現出第二層穹頂的輪廓,像嵌套的俄羅斯套娃?!?/p>
“套娃”
這個比喻讓林野突然想起書房角落里的鐵皮柜。祖父生前從不讓任何人碰那個標著
“絕密”
的柜子,此刻他用發卡在鎖孔里轉了三圈,只聽
“咔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