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你最近可不怎么在狀態(tài)哈。”開會的時候,代維一點都沒客氣,直接就把我的設(shè)計圖當(dāng)反面教材給掛上去了。
“有什么問題么?”我叼著筆,一臉不以為然:“圣誕賀歲款的主題就是要明快活潑,我這也是想了一個晚上的——”
“圣誕節(jié)就一定要弄兩只麋鹿在開衫上對襟么!”代維吼我,吼得整個會場上一片哄然。
湯緣瞇著眼瞅我:“你最近是不是做童裝做上癮了?。俊彼龜[弄著手指上那顆璀璨的小疙瘩。話說上個禮拜,陳勉與湯緣正式舉行了訂婚儀式,預(yù)計在圣誕節(jié)前后要辦婚禮呢。
時間過的挺快的,我的肚子已經(jīng)有六個半月了。
自從肖正揚庭審結(jié)束后,生活步入了正軌,好像壞人都死干凈了,反而無聊了起來呢。
姚瑤后來被警方找到了,那只手臂還是斷得挺干脆的。當(dāng)初蔣懷秀急急忙忙把殘肢送去醫(yī)院保存,還巴望著日后能給接上呢。
可惜傷口處早就已經(jīng)壞死了,只能裝假肢了。
據(jù)說警方找到她的時候她衣衫襤褸地被扔在救助站附近,發(fā)著高燒還伴隨著肺部感染,基本上沒什么意識了。
我問過韓千洛她有沒有遭遇到性侵,韓大狐貍一臉不可言傳的倒霉樣,基本什么都不說。
隔了好幾天后我看新聞才知道——姚瑤被人割了子宮送去地下黑市。
我嘶了一聲的冷汗,那畫面太慘我實在不敢看。
后來韓千洛不得不告訴我說,像這種高利貸的人行事一貫如此作風(fēng)。抓了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是自己兄弟先爽爽,美其名曰‘錢債肉償’,然后再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零件拆下來賺一筆。
大概是姚瑤被砍了手以后身子太虛,摘腎容易掛掉,于是就把她子宮給摘了。
當(dāng)時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震驚,接下來差點笑出聲——姚瑤不是不能生孩子么?誰換上她的子宮來移植那得多倒霉啊!
不過這事以后就跟塵封了一樣,我們誰都不打算提了——畢竟太過殘忍,有點顛覆我的人生觀。另外孩子早已成型了,聽到這種黑暗重口的案例不利于身心健康發(fā)展。
如今姚瑤的身份已經(jīng)被警方確認(rèn)了,她同樣面臨著藏尸包庇欺詐共犯等多項指控。只不過,受了這么大的打擊以后,她的神智有點不大正常了。
什么話也說不清楚,什么信息也問不出來。于是暫時被警方放到隸屬警署下的精神疾控中心接受治療。
沈欽君作為她法定的監(jiān)護人——第二天就給她送來了一紙經(jīng)法院起訴后下判的離婚令。
理由就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當(dāng)時我就想,這么不要臉的行為,是不是韓千洛教他的。
于是今天下班后我約見他的時候順便問他,干嘛把屎盆子就這么往自己腦袋上扣。你知不知道自己這個行為已經(jīng)被鋒行傳媒給寫成始亂終棄的渣男了?
沈欽君說:“我還不夠渣么?”
我打了個冷顫:“你不用在我面前扮可憐,這行為就像是拿刀在自己身上割給我看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