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到達“純到發蠢”的地步了,能壞到哪里去呢?
她勉強沖他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你這年紀當我祖宗我都嫌老,別再折罪我了。”
“你嫌我老?可我分明才剛成年。”懿皺著眉頭,一本正經道:“雖然我沒有弟弟年輕,可我并不比他差。”
他唇角揚起一抹張揚肆意的笑:“妹妹,我比他厲害很多,我是龍。”
“我是龍”這三個字眼,被他著重咬住。
酸澀的醋意與猛烈的敵意相交織,聚成蓄勢待發的暴風雨。
他仿佛在炫耀自己與生俱來的優越血統,以及某些凡人遙不可及的位面。
宋頌怎么會不懂他在說什么。
他可是一條處于成熟期的龍啊!
宋頌斂起笑意,嚴肅道:“懿,不要開玩笑。我不是你妹妹。”
懿嘆了口氣,強行壓下瘋狂的妒火,不依不饒的上前拽住她的手:“霽鉞都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他都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啊。”
“相信我,我會比他做得更好。”
宋頌感覺自己要瘋了,她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強行抽出被捏紅的手腕,硬生生把酸楚的淚意給憋了回去。
這對兄弟都想跟她搞偽骨科,她頭一次直觀的感受到血緣的強大和可怕!
懿看出她的無奈與崩潰,他俯下身,心疼地替她擦去眼角細微的淚珠。
他給了她最大限度的寬限:“我會給小頌適應的機會,不過在此期間,小頌要喚我哥哥,把我當做兄長一般對待。”
弟弟從她身上索取的,他會一件不落的討回來,甚至變本加厲地索要。
即便只是“哥哥”這類無關緊要的稱呼,他也要搶回來戴在自己身上。
他承認,他就是個心xiong狹隘的妒夫,眼里容不得一點沙子。
他恨不得將她揉碎了洗髓重塑,再強勢地霸占她的整個世界。
宋頌直截了當地拒絕他:“我做不到。”
與霽鉞的那段病態關系已經讓她累得身心俱碎,她不想再背負一段同樣類型的畸形感情。
她是個人啊,她有自己的思維和感情,更有自己的主觀意識,她不是任人擺布的木偶。
怎么可能說喜歡誰就喜歡誰,別太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