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那么多,先得到自己想要的再說。
像他這種情竇初開的單純少年,才最容易接近和欺騙。
宋頌從他懷里掙脫,踩著柔軟的沙粒站到了一旁,她將話題引入正軌:“你想讓我陪著你,對嗎?”
懿低垂著頭,高大的身軀蜷縮成一團,雙臂環(huán)抱著膝骨,喉結(jié)滾動了數(shù)次,他才發(fā)出聲響:“對,很想。”
這一刻,他挺直的脊背折出了卑微的弧度,微渺至極的傾訴,像是說給自己聽:“從我見到你的
第三者
宋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明朗的思緒隨著他的吐字分崩離析,理智攪碎后像漿糊似的黏成了一團。
她面無血色,嚇出了一身冷汗,話也說不利索:“你和霽鉞……”
相對于宋頌的驚慌失色,懿要平靜沉著得多,他眸光犀利地審視著她的表情,輕描淡寫道:“我們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
“我是他的哥哥,那便也是你的哥哥。”
她脆弱的骨節(jié)咯吱作響。
宋頌捂著xiong口,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她必須得冷靜。
難怪她見他的第一眼起便覺得他如此熟悉,明明長得兩模兩樣,卻處處都隱射著霽鉞的身影。
原來這種相似是刻進骨子里的!
她安慰自己,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親兄弟,流淌在血液里的先天基因改變不了,但后天的成長環(huán)境與個人經(jīng)歷鑄就的性格,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完全一致。
況且,懿是單純善良的一條龍,他那么愛哭,稍微騙一下,他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