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間的軟,帶著點受驚般的瑟縮,像羽毛搔過心尖,癢得陳淮清指尖發麻。
他忽然覺得,這件襯衫穿在陵盡身上真是該死的合適——寬大的領口滑到肩頭,露出一小片瑩白的肌膚,被他的氣息吹得泛起薄紅,比任何春色都要動人。
“襯衫……”陳淮清含糊地開口,聲音里帶著笑意,“還是穿我的好看。”
陵盡臉頰發燙,想反駁,卻被他突然收緊的手臂堵回了話。
陳淮清的手掌順著腰線緩緩上移,指尖擦過肋骨的弧度,引得她一陣輕顫。那觸感太清晰,帶著他掌心的薄繭,粗糙又滾燙,燙得她骨頭都快軟了。
“陳淮清!……”她又喚了一聲,這次的聲音里多了點別的意味,像求饒,又像邀請。
他終于抬起頭,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墨,映著她慌亂的眸子。
“嗯?”他故意拖長了調子,指腹停在她腰側最軟的地方,輕輕畫著圈,“怕了?”
陵盡咬著唇,沒說話,只是睫毛顫得更厲害了。
“可別忘了,不久前是誰在叫我老公?是誰在車座上吻了我?”
陵盡的耳垂紅得似乎能滴血,整個人僵硬地轉過頭想要逃避。
陳淮清低笑一聲,俯身,唇離她只有寸許。“現在跑,晚了。”
你已經招惹到我了。
他說,“陵盡,你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
話音落,他沒再給她反應的機會,吻了下去。
“陳淮清唔”
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讓陵盡幾乎要窒息了。
她一瞬間忘了掙扎,更忘了其他的事情。
突然,在充電的手機鈴聲響起,徹底擾亂了二人火燒似的情欲。
陵盡借機推開陳淮清,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拿起了電話,是女兒打來的。
她看了一眼陳淮清,下意識地捂著通紅的臉,用還未穩下來的氣息接起了電話:“喂?”
“媽媽,你快點回家吧,我做噩夢了”
女兒的哭聲如同一道驚雷,徹底讓陵盡清醒。
我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