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您這時候來了,他連我的一根頭發絲都沒能碰到。”
沈宜棠嬌滴滴地說完,靜了一瞬,大膽摟上他脖子,側頭對著他耳朵用氣聲道:“真的,我沒說謊,他不由分說翻窗進來,我身上繩子也是他解開的,是他強迫我!”
女郎吐氣如蘭,晏元昭耳邊
發癢,絳紫袍下的身板微僵。
曲三郎不愿再看兩人親熱,低下頭忿忿道:“錦瑟,你即便害怕晏大人,也不能如此顛倒黑白,咱們明明是你情我愿。”
晏元昭搭在沈宜棠腰上的手輕輕拍她,好似看戲一般,“他說你們是你情我愿。”
“呸,誰和他你情我愿。”沈宜棠再次轉頭怒對曲三郎,“晏大人瑤階玉樹,天人之姿,能和晏大人春風一度那是三生修來的福氣,你呢,相貌卑瑣,油腔滑調,哪個女人會放著晏大人不要,去和你touqing!”
沈宜棠看不見的地方,晏元昭嘴角微動,牽出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笑意。
他看著堂下氣得嘴歪的男人,薄聲道:“曲三郎,你私入本官寢屋,妄圖染指本官的女人,本該重懲,念在令尊的面子上,本官暫不罰你,把你交由汝父處置。”
曲三郎臉色蒼白,大聲道:“晏大人,事情是我做的,我沒話說,但是這個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您一定要多加提防,別被她騙了!”
晏元昭臉色頓變,“本官用得著你在這里置喙?來人,給曲三郎十杖,讓他消停一會兒!”
曲三郎傻了眼,不是不罰他嗎?
氣上頭禍水啊,真是禍水。
侍衛很快進來,押著曲三郎到外頭院子,取來刺史府責罰下人的長棍,將他按在凳上開打。
啪啪棍響震天,夾著曲三郎哭爹喊娘的聲音。不一會兒十杖打完,曲三郎被扭送回廳。他屁股開花,半句話也不敢說了,癱坐在角落里小聲哼哼,咽淚吞痛,等刺史父親來撈他。
沈宜棠起初看他挨打后的慘樣,心有不忍,但見曲三郎痛得嘴唇哆嗦,還不忘斜眼剜她,她撇撇嘴,自己不會說話,怪得了誰。
晏元昭再一次把她腦袋扳回來。
四目對視,沈宜棠心里又開始跑馬。
晏元昭眸子又黑又冷,如同她習慣的那般,但如此距離,他的目光也好似含著熱意,燙得她肌膚戰栗,泛上春意。
記得在公主府,他也這么抱過她一次,那時他只看她一眼,她就忍不住把嘴湊上去,叫他吃了。
沈宜棠垂下眼簾,她不能再和他對視了。索性大著膽子抱緊他,埋頭進他溫熱頸窩。
美人,她敵不過。
晏元昭五指深扣她腰背,叫她與他貼得更牢實。
他到底什么用意?沈宜棠想不明白。
晏元昭的手下將曲刺史請來了。
沈宜棠聽到動靜,挪動屁股想下地,卻被晏元昭摁住。他另一只手扣緊她后腦勺,不讓她轉身露臉。
看來他還打算在曲刺史面前裝出貪戀女色的樣子。
沈宜棠于是安分縮他懷里,趁這個機會,隔著衣袍捏了捏他的xiong肌,摸了摸他的背肌,比以前厚一些,更有彈性了。
她貪心得很,幾乎把他當作睡覺時的條枕一樣摟抱。深陷在男人的氣息里,身子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