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幾天回去。程延齡語氣淡定,絲毫沒有覺得這種非人生物和自家弟弟待在一起有什么問題。
還沒等程青士再說什么,就掛斷了電話。程青士的情緒收放自如,瞬間就回復平靜。不遠處的觸手怪,很是驚訝,感嘆人類情緒的多變。
“你覺得他什么時候到。”程青士一邊抱起白貓,一邊問觸手怪。
“明天?”章魚怪不確定的回答了問題,又埋頭繼續做飯。
然而過去了幾天,程延齡依舊沒有回來的趨勢,周五剛放學,程青士就接到了程延齡的電話。
“來機場接我,八點半。”停頓了一會兒,又說了句讓薩麥爾開車,瞬間掛斷。
程青士瞬間一臉平靜,內心恨不得弄死程延齡,自己來會死路上嗎?甚至怎么處理程延齡尸體都想好了。
“你哥?”
說話的是程青士的死黨陸析法,從小一起長大,無話不說,知道程青士喜歡他哥,但不明白為什么程青士一提到關于程延齡,就一副人淡如菊,要出家當和尚的表情。
“我覺得我要是你哥,我也不喜歡你,你這表情實在看不出你喜歡他。像你哥那樣高冷范的,應該會喜歡活潑開朗……”
“我不活潑開朗嗎?”程青士頂著一副看破紅塵的表情,看向喋喋不休的路西法。
“牛批,別找我,我這周爆肝游戲。”拉拉鏈,戴頭盔,騎上摩托車,留下一句,然后飛奔離去。
程青士也上了車,回家魚一人以風一般的速度做完了作業,給學校再多,他媽的也有作業。
洗完澡的程青士冷不丁來了句,“去機場。”
“什么?”
“我以為程延齡會通知你呢?薩麥爾。”
“通知個屁,他今天回?”
去機場的路上,程青士坐在車上,腦子在梳理最近的情報。墮天使薩麥爾,陸析法,路西法,想表達什么?散落的分身是神明的墮落部分,還是分身在墮落。
“你為什么叫這個名字?”想不明白直接問,簡單直接。
“程延齡幫我起的,我哥叫弗法。”
難道要問程延齡嗎?陸析法又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也是程延齡起的名字。
到了機場,程青士都是鄒著眉頭的,直到看見程延齡,不得不說,程延齡確實是好看,舉手投足間盡顯紳士風度。
“哥。”喊了一聲,程青士就低著頭,不敢直視程延齡。
程延齡伸手揉亂程青士的頭發,嘆了一口氣,對程青士說,“相同的遺傳基因促使你產生本能的性吸引,不是你的錯。”
程青士不言語,一直到車上,才開口對程延齡說話。
“遺傳性性吸引是指由于雙方有著相同的遺傳基因,不在一起長大的有血緣關系的親屬有一種天生的性吸引力。是雙方的,而不是單方面的。”
“你喜歡我,程延齡。”
程青士緊緊頂著程延齡,不放過他的一絲反應。
程延齡攥緊拳頭,一言不發,毫無疑問的是,他確實喜歡程青士,他超愛的,愛到復刻了一個自己,放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