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來,他已經不奢望能觸碰她,只希望她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就好。
他想讓她看著,他為她做的一切。
溫柔的情愫在回到將軍府的時候盡數收斂起來,他走進關著寧長纓的地牢。
四面都是無光的地牢,寧長纓早已失去了風光,衣衫襤褸身形憔悴。
門鎖打開,她動了動,隨即撲上來。
“死!我要你死,蕭敘延!”
她仿若失去神志的瘋子,對著蕭敘延招招都是死手。
蕭敘延冷眼看著她,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彎刀出鞘鮮血瞬間染紅了地上的稻草。
“啊——”
慘叫聲回蕩在這個密閉的房間里,寧長纓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那把她親手送給蕭敘延的定情彎刀正握在他的手上,剛割破她的手臂。
她的眼中不停震顫,看著蕭敘延的目光像是要將他千刀萬剮。
“那是我的東西,你……你怎么可以拿它來動手。”
“蕭敘延!你才是蛇蝎心腸!”
寧長纓抽著氣,聲音沙啞,痛色落在臉上顯得憔悴的臉更為蒼白。
蕭敘延聽著她的謾罵,緩緩蹲下身來,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只有用它,你才會覺得更痛苦。”
“寧長纓,我會用它,挑斷你的手筋腳筋。”
“從今以后,草原上馳騁的西塞公主就會變成一個廢人,只能依靠我活著。”
草原自由肆意,寧長纓最在乎的,莫過于自由。
如今,蕭敘延卻要親手打碎她的驕傲,讓她像狗一樣活著。
寧長纓忍著心口翻涌上來的氣血,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敢這么做,我的父汗,我的兄長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蕭敘延眸光一沉,聲音也變得更加冰冷。
“我為何不敢?”
“三年前,你的兄長敢那么對她,我又為何不敢動你?”
“是三年前戰敗的假象給了你錯覺還是什么?你真以為一個西塞能護得住你嗎?”
這個“她”從蕭敘延的口中說出來指的自然是顧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