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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殺了你哦(第1頁)

清晨的陽光透過六分街老舊的窗欞,在rando

py錄像店二樓的餐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哲將煎蛋和烤好的吐司擺上桌,又給每人倒了一杯熱牛奶。他叫醒了還在被窩里嘟囔著“再五分鐘”的鈴,也輕聲喚醒了在客房中閉目冥想、氣息沉靜如淵的白發少女鏡流。

餐桌上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安靜,只有餐具輕微的碰撞聲。哲幾次欲言又止,目光在鏡流平靜無波的臉上和妹妹鈴之間游移。

鈴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小口咬著吐司,偷偷觀察著鏡流的反應。兄妹倆昨晚商定的事,此刻卻像一塊石頭堵在喉嚨口,找不到合適的契機吐露。

鏡流用餐的姿態十分優雅,即使是最簡單的食物,她也吃得一絲不茍。當她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拿起一張紙巾輕輕擦拭嘴角,那清冷的目光穿透了黑綢,精準地投向哲。

“可是有話想對我說?”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卻直接點破了餐桌上的沉默。

“啊……啊!是的!”哲被這突如其來的直球打得措手不及,差點被牛奶嗆到。他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顯得鎮定。

“確實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向鏡流小姐說明。”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終于下定決心,“我和鈴……其實不只是錄像店的店主。我們是繩匠。”

“嗯,”鏡流微微頷首,示意聽到了,“然后呢?”

“沒……沒有了。”哲有些忐忑地補充,“這就是我們隱藏的身份。”

鏡流站起身,動作利落。“那我便去車庫練劍了。”

她轉身就向通往一樓的樓梯走去,語氣平淡得仿佛剛才只是被告知今天天氣不錯。

“唉?鏡流姐姐不覺得驚訝嗎?”鈴忍不住叫出聲,大眼睛里記是困惑。

繩匠的身份在新艾利都可是游走在灰色地帶的隱秘職業,通常會引起不小的反應。

鏡流在樓梯口停下腳步,微微回首。晨光勾勒出她清瘦卻挺拔的側影,黑綢帶在腦后輕輕飄動。

“每個人都有秘密,我見怪不怪。”她的聲音依舊清冽,聽不出情緒起伏。

“當然,二位信任我,敢向我坦白,我自然也不會讓恩將仇報之人。”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但說出的話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承諾分量,“如有無法避免之災,我會替二位擋下的。”

后半句那近乎守護誓言般的話語,讓哲和鈴都有些愣神,一時沒能完全理解其中蘊含的沉重意味。

但有一點是清晰無疑的:鏡流接受了他們的身份,并且承諾會站在他們這邊,哪怕繩匠的工作意味著與空洞災害打交道,甚至可能觸犯某些規則。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不約而通地長長舒了一口氣。鏡流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通往車庫的門后,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她身上特有的、如通冰雪初融般的冷冽氣息。

…………

時近傍晚,夕陽的余暉將六分街染成一片溫暖的橘紅。rando

py錄像店剛剛掛上“打烊”的木牌不久。

店內,鈴正蹲在一排排錄像帶架子前,費力地整理著有些凌亂的庫存。哲則把自已關在衛生間里。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略顯粗暴的敲門聲“砰砰砰”地響起,打破了店內的寧靜,還帶著點不耐煩的味道。

“哥哥!去看看是誰敲門,我在整理庫存走不開!”鈴頭也不抬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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